戰鬥就是這麼無情,更別說戰爭了。
在後面的旅程裡,兩個人一直飛速前行,而再次遇到阻攔的隊伍,兩個人都如法炮製,一路上幾乎暢通無阻,毀壞了西涼的戰鳶飛鳶數十隻,引得西涼王摔了無數的杯子。
而那位龔先生卻在見到林清越之後一直處在沉默狀態,哪怕西涼王問他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但是這兩個人竟然讓西涼蒙受如此大辱,西涼王卻不得不緊急調動自己的智囊團,該如何改變這樣的狀況,否則擁有比楚國更厲害的機甲又如何,還不是最後一敗塗地。
最後西涼的智囊團經過對楚國那次和這次在楚國沿路犯下的事情,他們終於發現,他們似乎只能控制飛鳶或者以前未曾改造的第二代戰鳶,對於第三代戰鳶,他們幾乎沒有辦法。
所以,得出的結論就是將所有的戰鳶換了,在和對楚國的戰鬥中,只出動戰鳶,不出動飛鳶。
而在他們焦急的討論的時候,百裡洛川和林清越已經飛渡了西涼,路過環海。
百裡洛川將飛鳶落到了一座浮島上。
環海上有許多的浮島,而這座浮島,是之前天琊弟子曾經買賣過草藥的地方。
他們並沒有將自己的草藥供奉給西涼。
他們的飛鳶剛剛出現在那座浮島的上空,便被發現,草木皆兵的浮島人立馬在海岸邊將自己的火箭筒給擺好,搖搖晃晃的對準了他們。
這些浮島的百姓根本沒有實力和任何一個國家對戰,以前的時候,三國太平,他們尚且有喘息的機會,但是現在三國之間的戰爭蓄勢待發,也就意味著,他們隨時都可能都被炮火湮滅。
他們沒有任何的防禦力量,唯一的便是這只老式的火箭筒,但是這只火箭筒根本無法做到任何的保護。
只是虛張聲勢。
浮島的島主是個大胖子,他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對著旁邊的青年道:“宋公子,該怎麼辦呀?火箭筒這個東西,真的能夠將飛鳶打下來嗎?”
宋時衣搓著自己的手:“當然能!不能——也得能!這個世間,沒本公子辦不到的事情!西涼的那些雜種,之前敢炸我天琊,今天我非得報仇回來不可!”
他讓人在炮筒裡塞了厚厚的黑火藥,但是浮島的人一將黑火藥給推出來,頓時都尷尬了。
他們地方下,根本沒有産黑火藥的原料,都是幾百年前戰爭的時候浮島的老島主們傾盡家産,從其他國家的手裡買來的,但是吧,這東西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地窖裡這麼多年,不見天日,浮島又潮濕炎熱,這麼一拉出來,一股子黴味。
宋時衣瞧著這浮島的“島産”也是眉毛直跳。
這,這他媽真讓人腦瓜疼!
這,根本就不能用了嘛!
宋時衣看著那隻飛鳶,覺得自己怕是要成為炮灰,但是天琊的山訓,哪怕是炮灰,也要是非同凡響的炮灰。
媽的!炮灰之前要罵一頓解解氣!
宋時衣將自己的袖子一擼,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他的扇子,一開啟,但是這三年,他在外面忙得經常日夜顛倒,這扇子也沒有機會拿出來逗弄逗弄小姑娘耍耍帥,就那麼匿在袖子裡,這會兒一拿出來,頓時散架了。
一瞬間,宋時衣只覺得悲從中來,慘痛呀慘痛!最後也不讓他風光一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