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輝界迷迷糊糊的呆了三年,她總覺得自己的身體處在一個混沌的狀態,她甚至察覺不出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了。
赫連春風在那裡跪著,林清越覺得這姑娘性子真倔,她身為西涼人,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無論做出任何的反抗到最後都只是大海裡的一個小水花,改變不了任何的大局。
但是在某方面,她又有些佩服這個姑娘。
等到巡邏的人過去了之後,百裡洛川和林清越便悄無聲息的小院的假山後,林清越的身形一轉,彷彿像一陣風一樣飄到了赫連春風的後面。
她微微彎腰,輕輕的在赫連春風的肩上拍了一下。
她有點驚訝,自己都站到赫連春風後面了,為什麼她還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她這一拍,赫連春風立馬回頭,她看向林清越,頓時便想喝問“你是什麼人”,然而一個“你”字剛剛冒出了個音,便被林清越捂住了嘴巴。
赫連春風冷冷的看向她。
林清越笑眯眯的道:“春風公主,還記得我嗎?我是林清越。”
西涼男人打扮的她露出了女子的聲音,而且還直接挑明瞭身份,她希望給赫連春風看到點誠意,給與她最大的信任,畢竟她最容易的一條道路都在她身上。
赫連春風果然愣了愣。
而在門外,巡邏的隊伍再次轉來,有個耳尖的侍衛長已經聽到,隔著門問:“公主殿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赫連春風道:“沒事。耶律侍衛長辛苦了。”
外面的耶律侍衛長一聽,便毫無疑慮的退開了,他和這位公主有約定,如果這位公主真的受到威脅,那麼就叫他“赫連侍衛長”,但是現在,肯定沒有危險。
等到外面的侍衛長離開,林清越才松開了赫連春風的手。
赫連春風看著她,眼神很複雜,但是也不過瞬間的事情,便恢複了一向的態度:“請問,九皇妃來這裡有何貴幹。”
林清越轉頭看了一眼假山後。
百裡洛川似乎一點都不想和這個姑娘打交道,看來也不想因為自己來讓這位姑娘陷入危險之中。
但是這本身便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林清越道:“公主殿下,楚國瘟疫已經多年,死者近十萬,還有數十萬的百姓正在受著折磨,不知道公主能不能施以援手。”
赫連春風垂下眼眸,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假山後面:“九皇子也在那裡嗎?”
林清越摸了一下鼻子,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回答不是吧,那肯定是欺騙,如果回答是吧,百裡洛川這態度也太冷冰冰了些。
赫連春風卻沒什麼意外也沒什麼傷心,而是道:“如果不是查出來,相信你們二人也不會來到西涼。我想,以二位的實力,查到一點端倪是早晚的事情。”
是,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百裡洛川等不得。
她不能浪費一點的時間。
赫連春風道:“相信二位在來的路上也看到了西涼的大變化,真正的戰爭就要來臨了,而所謂的瘟疫真正的解決方法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前幾日偶然間聽到父王和那位先生的對話,猜出這場瘟疫是我在我父王的安排下放出去的。所以我反對。”
“那位先生在哪兒?”林清越問。
赫連春風搖了搖頭:“那位先生神出鬼沒,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是我父王的宮殿裡有一間暗道,有時候那位先生會從那裡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