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夜撈起旁邊的杯子,對著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口,冷笑著:“真當本座的眼睛瞎了?本座要將那些當本座是傻的人全部剁碎了去餵狗!”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將杯子往旁邊一扔,一副氣不順的樣子。
他一轉頭,就看見林傾城走進來。
少女今天穿了一件粉色衣服,別的人怕是都壓不住這樣鮮嫩的顏色,但是偏偏林傾城穿著,彷彿是這蕭瑟冬日裡最嬌嫩的一朵花兒,一碰就能滴出水來。
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瞅著他,又黑又亮,迦夜被她這樣一看,頓時轉開了頭:“你來幹什麼?”
要和好嘛,肯定要放低姿態。
林傾城低著頭走過去,聲音輕輕的,低著頭可憐兮兮:“對不起。”
迦夜哼了一聲:“本座可怕你再給本座一掌,哼。”
旁邊的奉天瞅著,簡直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
祭司大人呀祭司大人,剛才兇狠的還像一隻炸毛的獅子,現在人家姑娘說三個字,瞧瞧您的語氣,像是瞬間被摸頭安撫住的狗子。嗯,祭司大人當然不像是狗子……
林傾城卻只聽得出迦夜的語氣不大強硬,於是稍微放下心來,她睜著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迦夜:“祭司大人,關於孩子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既然你那麼喜歡孩子,那麼我會賠給你。你會有一個屬於你的孩子的,你就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被少女這樣的軟語的問著,迦夜只覺得漫天的火氣都不由自主的偃旗息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隱約又為自己毫無底線的妥協而感覺到莫名的惱怒。
他轉開了自己的頭不去看林傾城。
林傾城看了看奉天一眼,奉天對著她使了個眼色,他跟在迦夜身邊這麼久,可從來沒看過祭司大人這個樣子。
林傾城又上前一步:“我會讓你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如果你願意,今晚到這個地方來吧。”
林傾城將早就準備好的地址給他。
迦夜冷哼一聲:“你以為本座會去?”
林傾城覺得自己該拿出點誠心來:“我會一直等你的。”
她見迦夜不說完,便悄悄地離開了。
走之前,林傾城看了奉天一眼,奉天對他點了點頭,林傾城微微放心,這才出門。
迦夜聽到林傾城離開的腳步聲,呆在那裡沒動,但是過了一會兒,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飄過來,落到林傾城給她的字條上。
他也不說話,只是越看越生氣,然而越看耳朵尖就越紅,他伸手,抓起那紙條,心煩意亂的揉成一團,然後扔到地上。
他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奉天看著迦夜離開,然後彎腰,將那紙條給撿了起來。
迦夜整個下午這兒走走,那兒走走,就是不去那紙條的那屋,後來天漸漸黑了下來,他又轉身,進入那屋子。
他的目光往地下一看,地下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