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也不過小小的睡了會兒,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看見百裡洛川坐在旁邊,正拿著一個小石頭,往樹洞裡面塞,然而將耳朵貼到那處樹洞,幽深的傳來掉落的聲音。
林清越看著自己身上披著的披風,又看看他閉眼傾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學她?
“你也在扔呀?”林清越問。
百裡洛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聲。
林清越找了找,竟然在樹枝上撿到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一個小石頭,她笑眯眯的道:“我要許個心願。”
她掏出匕首,在上面小石子上劃下一行小字。
“願餘崖餘生所見最美,所聽最美。”
她合在手心,然後擋住不讓他看見,便也扔了下去:“好啦,許願的時候是不能讓別人看見的,看見的就不靈啦。”
石子落入樹洞,她開心的笑了起來:“走吧。”
兩個人這才下了樹,往家裡走去。
到了門口,二人分離,林清越回到屋子裡,才想起披風沒有還。
算了,改日吧。
她將披風掛在一旁。
月白色的披風在那裡樸素清冷。
林清越看著那一抹月白色,腦海裡不由浮現起那個人,一時之間,有什麼影子抓也抓不住。
不過是衣服顏色相似罷了。
繁華散去,皇宮內也是一片安靜。
楚元帝坐在龍椅上,將手裡的摺子翻開。
上面是百裡洛川的行軍路程,後天,就回來了。
他將摺子放下,看向靜安後:“皇後,外人皆傳林家二姐妹是個平庸之輩,也只是前些日子莫名其妙成為了浮雲山人的徒弟有些意思,而且在之前的試靈臺上打敗了舞陽郡主,但是據在場的人看,林清越確實是投機取巧不過險勝,連皮毛都沒有進入。依你看,這個丫頭到底是真是假?”
靜安後道:“今日大殿之上,林清越看起來像是絲毫沉不住氣,若真是這樣,那也沒有什麼。”
楚元帝道:“川兒的心思,真的是讓人難以猜測呀。”
靜安後笑了笑,替楚元帝端上一杯茶:“他,也不過是您手上被折翼的囚鳥,翻不起風浪的。”
楚元帝瘦削的臉上抖起兩塊橫肉:“人心呀,本來就是這個世上最不靠譜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今日赫連春風的事情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還是他真的動了凡心,剛剛送來的摺子裡,他竟然要求在他回城的五天便準備好婚事。”
“哦?”靜安後有些詫異,“如此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