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問:“我想問一個問題,是這村裡可曾有什麼人和南越有關系?還是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大事?”
一般哪怕是南越國的人來邊境作祟,最多幾十人,便足可對付手無寸鐵的百姓,但是這回很顯然來的還不是一般的將領,怕是有玄機。
戶長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我們這兒沒發上過什麼大事呀,更沒有人和南越有關系……呀,我想起來了,十年前,我們這村子外面莫名其妙來了一個重傷的人,臉已經全毀了,我們去請另外村子的大夫,結果還是沒有救回來。後來我們給她換衣服埋她的時候,發現她肩上有一朵黑色的花的花紋。”
西涼貴族往往在胸口紋狼紋,而南越卻信奉植物。
林清越問:“那人可留下什麼東西?”
戶長道:“當時那人臨死前抓在手裡的,是一串佛珠,木頭做的,不值錢。我去找找看。”
戶長急忙轉身去鎮裡的祠堂,好一會兒,才拿著一串東西來,正是那佛珠,不過放在那裡久了,好幾個佛珠都被老鼠給啃了,頗為不像樣。
林清越接過那佛珠,瞧了瞧,問:“我可以帶走嗎?”
戶長點頭:“當然!這東西放在我們這兒也沒用。”
林清越將佛珠串揣入懷裡,看著戶長:“可不可以不告訴其她人?”
戶長急忙點了點頭:“好。”
而在這個時候,一陣馬蹄聲響了起來,只見官道盡頭,數百人騎馬而來,為首的正是江挽燈燈和溫良儉。
溫良儉早就對那位蘭摧公子慕名久已,就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然而到了近處,卻見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頓時一口氣悶在胸裡。
她?
溫良儉遲疑:“蘭摧公子?”
林清越將紫竹簫往自己的腰間一系:“這位叔叔你說什麼?我家公子剛剛離開了。你們來時沒有遇見嗎?”
江挽燈燈看了她一眼。
溫良儉心底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小兒並不是那什麼蘭摧公子,而剛才,卻有一個白衣公子從旁邊山道間疾馳而過。
林清越又說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不過把全部的計謀和經過都推到了那位白衣男子身上。
溫良儉扼腕嘆息,看著林清越和江挽燈燈,開口:“二位也奔波久了,就先到天水城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林清越點了點頭:“好呀。”
說完翻身上馬,和江挽燈燈一起在溫良儉副將的陪同下回了天水城。
江挽燈燈將橘子從懷裡拿出來,遞了過去。
林清越笑眯眯的接過:“還是你心疼我。”
江挽燈燈又忍不住笑了。
林清越將橘子剝開,塞了一瓣在江挽燈燈嘴裡,笑眯眯的看著她:“多吃橘子,會越來越美的。”
旁邊的大老粗副將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兩個爺們和女娃娃一樣說美,娘娘腔!
到了天水城,副將將他們安排在一間客棧,客棧周圍派了幾個士兵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