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杆兒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他搖頭晃腦了一陣子,“嗯,可以,此人,一個頂得上一百個都綽綽有餘!”
“我就說嘛,小爺跟了這麼久,怎麼可能看錯?那小鎮老薑頭手裡的那柄殘劍還是我塞給他的,太上說三個月內有人會來,我可是足足等了快兩個月啊。”申公豹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輕松,“這小子還挺聰明,知道欲擒故縱,哪知道小爺我黃雀在後。”
“楊戩,你就別老這麼一副嚴肅的模樣了,小心臉黑,拿出你抽旱煙的那股子勁兒,多逍遙?”申公豹從懷裡掏出一塊紅布,湊上去狠狠吸了一口,神清氣爽。
“這叫氣度,懂不懂?不然談買賣有人信你們?總得有人像我這樣。”眉心有金線的那青年竟是楊戩,他說著,就靜靜地看了看昏迷中的蘇易。
喚做太上的瘦杆兒重新坐回土堆子上,“那就今天晚上吧,宜早不宜遲,免得被另外那一幫龜孫子搶了頭。”
“那是自然,有我們三人出馬,還有開不了的墓?”申公豹直接躺在地上,然後把紅布放在自己臉上,頗為享受。
“又是哪一家閨女的紅肚兜?你就不能省省心?以前咱們這一幫兄弟,就這麼被你剋死了十幾個,到最後只有咱三人,真不知道這個小子能扛得住你幾次克。”楊戩看著申公豹,忍不住說了一句。
申公豹連眼皮都懶得動,“能被小爺剋死的,那就說明他們不配跟咱們在一塊兒,還有我跟你說,楊戩,我可是知道我這邊有一條紫色的肚兜好像不見了……”
瘦杆太上聞言看向正襟危坐的楊戩,楊戩的臉瞬間憋得通紅,像極了燒紅的烙鐵,放一個雞蛋,估計都能瞬間烤熟。
“行了太上,你也不是什麼好鳥,說,我那條黑色抹胸是不是被你拿走了?我估計現在還裹在你身上……”申公豹沒有厚此薄彼,果不其然,太上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一絲紅暈,被坐起身的申公豹,還有反看過來的楊戩看的有些氣急了,從褲子裡掏了掏,然後扔出一條黑色的物什,“你們信不信我今天去青樓?”
“信!信你個鬼!”申公豹說的一字一頓,很是認真,“嘖嘖嘖,太上,這抹胸上髒成這樣,對你我就一個字,服!”
一旁的楊戩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雖然他懷裡也有一件紫色的肚兜。
“滾蛋!”太上站起身,沖著蘇易就是一腳,“醒了就睜開眼,再裝死,我就真把你弄死!”
蘇易苦笑著從麻袋裡爬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眼前這三個人,心裡簡直就是翻江倒海。
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這三個人,完全就是三尊神啊,自己真的能活下去?
申公豹,楊戩,還有太上,一個比一個名頭大,除了太上,蘇易有些迷惑,他印象裡似乎並沒有太上這尊神,不過能跟另外兩尊大神在一起,怎麼也不會差。
“奇怪啊,我這迷魂指失效了?”申公豹看了看自己的手,他這迷魂指百試不爽,一指下去,甭管誰都要昏睡上三個時辰,雷打不動,但這還未及冠的少年,怎得只睡了兩個時辰不到?
申公豹想在楊戩身上試試手,被太上的長煙杆擋住了,“不是你迷魂指的問題,是這個小子身上有古怪。”
突然遠處有白色身影一閃即逝,蘇易只覺得肩膀上一沉,竟是白雪躍上了自己的肩頭,玲瓏的身體,雪白的皮毛,白狐並沒有沖著蘇易撒嬌,而是看向面前的這三個人,晶亮的眼睛裡罕見地布上了一層猩紅。
“這……小家夥……”楊戩看了看白雪,又看了看蘇易,突然咧開嘴一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