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抱著我,“原來師父在落兒心裡這麼重要,那你倒是說說,要幾輩子才能修來呢?”
“可能落兒所有的運氣都用來和師父在一起了……”
他聽了,抱著我的手緊了一些,沒有再說話。我以為他會問我洛鴻影的事,可是他只是靜靜的抱著我,隻字未提。
過了好久,他才放開手,問:“子亦好些了?”
“好多了,只是依然不怎麼笑,恐怕他永遠也忘不掉這樣的悲傷吧。”
他的長指攏過我額前的碎發,“為什麼要忘呢……既然愛了,那便一直放在心裡吧。”
師父這樣一個木木的人,偶爾說出的話卻能戳中心裡最柔軟的部分,讓人莫名其妙的感動。
我仰著臉對他笑,“那師父也會把我一直放在心裡嗎?”
“不只在心裡,還要一直帶在身邊。”
那一刻,我無比的相信他。
我還記得那日,那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我一個人坐在房間裡讀書,突然來了一群人,看著衣著,像是當差的,可是那樣的衣服我並沒有見過,他們帶了一道旨意讓我進宮。
我嚇了一跳,她們帶著令牌,應該是沒錯的,師父不在,我也不敢抗旨,只以為是初淺想要見我,提心吊膽的跟著來人走了。
其實我心裡還暗暗帶了一些小小的歡喜,我已經好久沒看見初淺了,她現在做了皇後,一定有比之前多了從容大氣,儀態萬芳。
他們帶我到了一處地方,有個嬤嬤教我一些禮儀,我更加緊張了,恍恍惚惚的記了一些,她笑的很溫和,“姑娘不用緊張,我們娘娘很溫和。”
“娘娘?是皇後娘娘嗎?”我心裡暗喜,果然是初淺想我了,跟她在一起就不用那麼多禮儀了吧。
她笑了笑,沒有答我的話,只是接著說:“姑娘還是多學一些吧,免得有沖撞的地方,就算娘娘不介意,也不要失了禮數才好。”
果然宮裡調教過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極有分寸又能讓人願意聽從。我又學了一些簡單的禮數,來了幾個人我帶到另一個房間沐浴更衣,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拿走了,還撒了一堆花瓣。
我換上了渺鶩淑蝶淡藍宮紗筎裙,侍女給我綰了一個我不認識的漂亮發髻,看上去整個人都有些不一樣了,我對著鏡子照了照,心裡有些歡喜,真想讓師父也看到我好看的樣子,正美著,又被塗了一大堆香粉,嗆得我一直打噴嚏。
給我梳妝的侍女輕輕的笑著,“姑娘生的如此清秀標緻,打扮起來更加俊俏了。”
我有些害羞了,對著她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