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她有些等不及了,就連去接言言放學的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言言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他很有眼力見的沒有去打擾林輕染,只讓她自己一個人待著。
到了家裡,草草的交代了言言事情之後,她就自己一個人上樓去了,言言有些擔心,遂給陸子墨去了電話。
“爹地,今天輕輕的情緒好像是有些不好,你們吵架了嗎。”言言擔心的問道,他直覺是兩個人吵架了。
陸子墨回答道,“沒有。”
“她看起來不是很開心。”言言隨後說到。
“現在她在哪裡。”陸子墨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也聽不出起伏,言言有點摸不準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吵架。
他如實的回答,“回家後就把自己關起來了。”以前這樣的情況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林輕染不管什麼時候面對他都是一張笑臉。
“知道了。”
“怎麼辦爹地。”
“你不要去打擾她。”陸子墨吩咐道。
“哦。”言言應了一聲,既然爹地說了,那他就一定有辦法。
他擔心的看了一眼樓上,然後掛掉了手裡的電話,輕輕到底是怎麼了,這事情一定對她打擊很大啊。
林輕染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後,呆了沒有多久,就從臥室出來,然後順著陽臺到了三樓,從陽臺又翻到了許昕玉所說的那個房間。
因為這個房間很好找,她從外面看到,這房間的窗簾都是她五年前喜歡的風格,等她開啟窗戶進去之後,更加的確定了,這個房間的風格跟她五年前的那個臥室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現在看到這間房間之後,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但是這間房間卻是出奇的乾淨,五年沒有人踏入,應該是佈滿灰塵的,但是這裡卻是一塵不染,就像是每天都有人來這裡打掃一樣。
她苦笑了一下,以陸子墨的性格,每天派人來打掃也是說不準的,也許就是他自己每天來打掃的。
這裡的佈置大約是和她五年前一樣的,林輕染有了一種歸屬感,好像從她出現,到現在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的第一次感覺到她是屬於這裡的。
她的手撫過桌子上擺著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靨如花,在遇見陸子墨之前,她是沒有拍過照片的,作為在黑暗中長大,整日於黑夜為謀的人,她甚至是不能讓別人看到她的真實面目,因為這樣對她的生命有威脅。
但是遇到陸子墨之後,她像是變成了一個小孩子,整日拉著他拍一些幼稚的照片,他本來是一個那樣不苟言笑的人,可是隻要她擺好鏡頭,讓他笑,他總是會扯開自己的嘴角來配合她。
五年前她試那樣的稚嫩,日子是那樣的美好,一切都會不來了,她跟陸子墨之間也是如此,牆上掛的是當時她跟陸子墨畫的畫,大多數時間,是她在畫他,他是模特,可是畫著畫著,她總是會把顏料弄一身,直到弄得陸子墨身上也都是。
陸子墨總是會笑著,然後帶她去洗澡,即便是這樣打打鬧鬧,她的畫還是留下了不少,模特大都數都是陸子墨,他笑著的,躺著的,坐著的,各種各樣的陸子墨,即便是這一次她鬧了他,下一次陸子墨還是會同意做她的模特。
她的目光轉過去,猛然間看到兩個人之前一起去買的娃娃,因為陸子墨嫌棄太幼稚,她就讓他抱著這個娃娃在街上走了一圈。
路上行人的笑像是在昨天一樣歷歷在目,那些是屬於陸子墨和顧思妍的記憶,屬於他們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