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最可怕的,大抵就是你明知道你要死,但是你卻做不了什麼,等死的感覺讓人覺得最是荒謬。
而陸子墨就是在誅心,他要讓這樣的感覺遍佈到他們每一個人的內心,讓他們時時刻刻都記得這樣的感覺,因為下一個是誰都有可能。
這些人裡面總不可能都是硬骨頭,總是會有那麼一兩個怕死的,至於站不站出來,那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想起自己之前答應過林輕染的話,陸子墨眼底的寒意更甚,語氣更冷,“你們應該慶幸,我現在不殺人,所以你們還能留著自己的一條狗命。”
他的話音剛落,那些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不過陸子墨繼續的說到,“我能讓你們不死,卻能讓你們生不如死。”男人說話的聲音冷然,如同以往的音調,但是卻是讓在場的人一怔,一股子寒氣直接的從腳底鑽了上來,讓人幾乎站不住。
而現在被陸子墨陸陸續續廢手或者是廢了腳的人都被抬了出去,那些人倒是嘴硬的,什麼都沒有套出來。
再次有一個人被拉出來的時候,陸子墨環看了一眼在場的人,“難道你還沒有看到現在的形勢,如果你不說,你活著離不開這裡,而你這些你維護的同伴,他們從剛才開始,就何曾說過一句話,別人的命不重要,但是自己的命。”
後面的話陸子墨沒有說出口,但是結果其實已經是瞭然,這麼兒一會兒時間,陸子墨沒有少說話,包括說什麼,組織的人一定是知道他們這次一定是有去無回的,卻還是故意的把他們派了過來。
陸子墨實在是一個優秀的談判專家,剩下的人越少,他的話就越奏效,剛才的時候被他扔出去的都是硬骨頭,這裡剩下的,有的已經是堅持不住了。
到了這個人的時候,他似乎也是打定了主意什麼都不說的,只等著自己腿上和胳膊上分別的捱上一槍就可以離開了,只不過,他們似乎還是低估了陸子墨,這個在他們的眼裡惡魔一樣的男人。
在手下要把拎下去的時候,陸子墨卻是突然地叫住了他們,他的心裡一緊,結果就聽到陸子墨涼薄的聲音,“把他另外的胳膊和腿也卸了,反正他已經是決定誓死的效忠他的主人了。”
那人似乎是沒有想到為什麼到了自己的這裡,就完全的變了樣子,不應該是這樣的發展的,他甚至是呆呆的問出了口,“為什麼。”
陸子墨聽到之後,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我現在是這場遊戲的主宰,所以有些規則是我定的,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們只有遵從的份。”
他的懼怕絲毫是不亞於第一個人,陸子墨說了,他是這個遊戲的主宰,只是他們一開始,就把這個遊戲想的過於的簡單了,而等待他們的也絕對是不僅僅只有這些。
他的唇角有一抹自嘲的笑,他們自以為是效忠了自己的組織,寧死不屈,可是誰記得他們寧死不屈過呢,組織嗎,組織若是真的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就不會派他們這麼一些人來挑釁陸子墨。
他對於那個所謂的組織是沒有什麼信心的,所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嗎?
他跟陸子墨提出妥協,而陸子墨一點都不意外。
這裡的事情比他想象中還要更早的辦完,所以這世上哪裡有什麼牢固的密不可分的關係呢,在生死麵前,這些彷彿都是個愚蠢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