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的血型本來就特殊,找到合適的配型如同於大海撈針,雖然是醫生說過可以壓制,但是他的病一天不好,做為父母怎麼能安心。
“我欠了那孩子太多,阿墨,這一次,就讓我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補償好不好,我總是要為他做些什麼的。”林輕染看著陸子墨用上了祈求的語氣,她真的不想放棄這個孩子,她更不想放棄言言。
一向殺伐果斷的男人,但偏偏,兩遍都是他在乎的人,如果他全然的為了林輕染,那麼很有可能的就是言言會被放棄,但如果是站在言言的這麼一邊,那林輕染該怎麼辦,他現在甚至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有精力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阿墨。”林輕染握住了陸子墨的手,她不知道陸子墨在糾結什麼,明明他們現在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來救言言,他們的寶貝有救了。
難道他是害怕自己的這個孩子,想到什麼一樣,林輕染正色道,“阿墨,你放心,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可以帶著他隱姓埋名。”她甚至想到陸子墨是害怕這個孩子會。
一直沒有表決的男人卻是突然地冷了臉色,他抱住林輕染,正色的說到,“難道在你的眼裡,我陸子墨就是這樣的男人。”
他在她的心裡當然不是這樣的男人了,但是現在他的反應讓林輕染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
本來清冷的眸子,在看向懷裡的林輕染的那一刻覆上了暖意,他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在自己的手裡揉捏著林輕染的小手,在女人如星光一樣燦爛的眸子裡,還是決定了坦白。
如果說眼前的人只是林輕染一個人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她也是顧思妍,他的心裡最特殊的那個存在。
“你的身體不好,這一胎有風險。”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但是林輕染卻從陸子墨的語氣中聽出了擔憂和棘手,她也愣了一下。
她想起來自己一直喝著的藥,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變,儘管是她和陸子墨的冷戰期間,男人都會去給她熬藥,原來是因為她的身體不好,而她身為當事人,卻完全的不知道。
她的身體壞到了什麼程度,難道連一個孩子都負擔不起了嗎,她不想讓陸子墨看到自己的失態,她躲進陸子墨的懷裡,小腦袋靠在他的胸膛,聽著陸子墨強有力的心跳,她居然覺得自己有些淚眼婆娑,“陸子墨,我是不是快死了。”林輕染悶悶的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到她的話之後,陸子墨只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跳動,他不允許,剛回到他身邊的人再次的消失,“不會的,現在科學很發達的,你只是身體不好,又不是什麼絕症。”
“可是,我連他都保護不了。”林輕染撫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的淚卻是再也忍不住,這個孩子她終究是保不住了,不是她不想要他,是因為她的身體能不能到生產的那一天她都不能確定。
等陸子墨把林輕染從他的懷裡拉出來的時候,懷裡的小女人已經任由淚水打溼眼瞼,但是她仍舊是咬著嘴唇一聲不出,似乎這樣陸子墨就不會知道自己在難過。
可是看到她這個樣子,陸子墨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這女人總是習慣於自己承受所有,是他不好,他沒有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