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通最好,我已經安排下去,過幾天就準備安排手術。”陸子墨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但是林輕染的話從身後傳來,聲音空靈,“陸子墨,等孩子沒了之後,我們就分手吧,再也不要見了,我累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龐有些溼潤,林輕染伸手,臉上已經是被淚水漫溼了,心裡還是很疼,像是缺了一個缺口一樣一直在往裡面冒著冷風。
林輕染揪住了胸口的衣服躺倒了床上,任由眼淚往下流,現在她唯一的發洩辦法就只能是流淚了。
但是林輕染的理智還在,她知道自己的肚子裡面還懷著寶寶,如果母親的情緒不好,對孩子也不是很好,雖然現在她們已經決定要放棄她了,是她不好,沒有保護好他,她只是沒有想到他會來的這樣的快。
“寶寶,對不起,是媽咪不好,對不起。”林輕染不停的在道歉,在給自己未出世就要夭折的孩子道歉。
林輕染的話讓陸子墨幾乎忍不住的就想要回去抱住身後的人,他知道她的心裡傷心,但是她的身體容不得他跟她一樣的胡鬧,如果剛才林輕染在堅持一點點,陸子墨知道自己的防線就會崩塌。
他不忍一直的拒絕她,剛才說出那樣的話,就相當於在他的胸口剜肉,讓他心疼不已,她對這個孩子的看重更加的超乎他的預想。
陸子墨徑直的離開,那些藥對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副作用,所以現在林輕染的寶寶是正常的。
門外的阿部一直在守著,一向冷硬的男人現在身上多了一絲的頹廢,阿部有些擔心,“先生。”
“沒事,你去休息吧。”陸子墨吩咐阿部到,他不願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讓自己的屬下看到。
等阿部第二天到了書房的時候,一進門就是一陣濃郁的酒味,他在地上找到了先生,先生的周圍圍繞了好久個酒瓶,而且現在他的狀態不是很好,以先生的酒量這要喝多少才會到現在這樣的程度。
“先生。”阿部把陸子墨從地上扶了起來,看了看他的臉色,沒敢說話。
“你下去。”陸子墨十分冷淡的開口道,現在他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他現在的腦子裡完全是一片混沌的,他只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什麼也不要想,讓自己忘記一切才更好。
阿部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先生,該吃早飯了。”多餘的話不該歸他來說,他現在能做的只是盡本分,少廢話。
“我讓你下去。”陸子墨的聲音也有些發怒,他承認是有些遷怒了,可他控制不了,他心裡彷彿有火在燒,誰靠過來,便會灼傷誰,無論是誰都一樣。
跟在他身邊已久的阿部知道陸子墨的脾氣,本來不想多嘴的,可是,想來想去,他還是沒忍住的說到,“小姐也在下面,您不到不開餐。”意思相當明顯了,你捨得餓著她嗎?你還要這樣下去嗎?這話幾乎是瞬間就掐中了他的脈門。
陸子墨面無表情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他猛然陰鷙的看向阿部,阿部只感到渾身發寒,可有的話已經開了頭,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接上,他嚥了下口水,被嚇得發乾的喉嚨才終於能發出聲音來,他囁嚅著說到,“先生,我下去說您還在休息。”最終還是妥協了。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一秒鐘也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