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招呼著鍾遙喝酒,鍾遙也不推辭,一杯一杯的都應下,只是喝的爽快,但是在外人看來,更像是在喝悶酒。
老二看了一眼沙發上和林輕染一起坐著的言言,然後他擺手讓鍾遙過來,不知道別人看沒看到,但是鍾遙和白白的事情,他卻是看了一個一清二楚,陸老大隻怕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他的性格,只要不過線,他自然是不是插手的。
轉眼,從陸老大帶白白來他們這裡的第一次算起,已經過去五年了,他們親眼看著她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渾身是刺的小姑娘,變成現在活潑可愛的大姑娘,有一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啊。
鍾遙的感情他也是這麼幾次才有所察覺的,他之前隱藏的太深,還是他也是跟他們一樣,只是對白白是妹妹的感情,這無從得知。
“怎麼一直在喝酒。”老二看著坐下的鐘遙問道。
剛才鍾遙離陸子墨坐的位置有兩個人空位,林輕染他們離開之後,現在他坐在了林輕染的位置上,吳媽讓人送來了乾淨的碗筷。
鍾遙不在他們的編號之內,但是跟他們的關係是一樣的,看他一直在喝悶酒,老二於心不忍,有意叫他過來聊聊,也許他們能夠幫得上什麼忙。
鍾遙笑了笑說到,“老三一直在灌我。”這個原因他自己說出來都不信,老三若是真的灌他,他自己不喝也沒人真的拿他怎麼樣的,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自己願意。
“現在沒人灌你了,不用喝了。”老二看著鍾遙準備送到嘴裡的酒杯說到。
鍾遙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把酒灌在了嘴裡,然後他才放開了手裡的酒杯,苦笑了一聲,重複這老二的話,“現在沒人灌我了。”
“鍾遙,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老二語重心長的說到,“你的心意我們都知道,你說了,她未必會不同意。”
“她不會同意的。”鍾遙篤定的說到,他只是在她的家裡過了一夜,她就嚇成了那個樣子,他怎麼敢跟她說他的心意呢,那樣只怕是會把她推得更遠。
老二看著他無神的眼睛,說到,“這幾年,我們看著白白長大,對她的性格也是瞭解的,但是白白來這裡之前,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我們都無從考證,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她受到過傷害。”
“這五年我都在等著她,說來也可笑,這些年,咱們身邊形形色色的,什麼女人沒有見過,我偏偏對這麼一個黃毛丫頭動了情,這一定是上天給我的懲罰。”鍾遙自嘲的笑了一聲,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身上的傷口很深,鍾遙,沒有十足的把握,你不能動她。”一直聽著他們說話的陸子墨開口道。
說出的話卻是在維護許昕潔,人是他帶來的,自然也就只有他知道五年前發生過什麼,在她自己沒有做好準備去坦白這一切之前,他有責任幫隱藏這些秘密。
鍾遙點頭,“我都等了五年了,哪裡還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只是這些日子,我的心裡越發的不安,有些等不及罷了。”
“有機會了,我們會幫你探探小丫頭的口風。”老二說到,許昕潔在他們每個人的心裡,早就是當成了自己的妹妹,現在把她交給鍾遙,也總歸是比交給外人要好的。
陸子墨開口道,“我只能告訴你,她對你不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