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故土荷池,滿載金蓮簇簇,不知君雅身和何處,念及便淚撒面上不止。
福休踱步數十也,忽而朦了眼,孕身行的慢,近看倒是張熟悉面孔,猛的頓了半刻,顰眉訝異,忽而啟唇,“雨晴……雨晴”
蘇子衿靜立於荷花池前,不知思緒著如何?春風襲來,鬢間未綰起的碎髮細微飄起,忽聞一鸝音,忽覺有些許耳熟,回首,驚訝!
蘇子衿輕扶頷,“福休,福休?“身旁伺候的宮女不知有何淵源,下跪禮拜。聽到宮女說了之後,蘇子衿才知道,原來當日所聽不是虛言。而是…”納氏女福休,入宮得帝寵,短短几年晉位妃。如今又有了身孕,可真是風光無限,為昔日好友微感高興。”
即使是好友,可這宮中禮數是不能免的。若是被抓住了把柄,可就不好了。蘇子衿還是規規矩矩行禮,道:“明親王王妃蘇子衿給福妃娘娘請安。“瓷音泠泠,靜待佳音。
福休因孕略有笨拙,慵懶跬步。見眾人皆跪她竟也被這禮數禁錮了?搖首輕嘆,信步前去扶起嬌人。鳳眸柔了水般清澈。
“子衿且毋多禮,自家姐妹情分在的,還喚我福休便好。”
福休憶起曾經三人遙逛街市熙熙攘攘間,鳶盟海誓,義結金蘭,如今相見恨晚,欣喜之餘多了幾分惆悵。春水涼風卻暖,榮榮之景,喜笑顏開。
“沒想到今天你進了宮,想來這便是緣分吧!”
福休拉著蘇子衿纖纖玉手,撫了撫,伸手撩去她額前碎髮於耳後,似是穩重多了,出口言語亦是慢了些許,“我的子衿姐姐出落得越來越大方,如今做了親王王妃,可還習慣嗎?”
留的殘荷聽雨聲,至今子衿都還記得,就因為這句詩,才引得了福休,子衿與書靈義結金蘭,一起遊遍京城。
“謝得娘娘。”蘇子衿還是規規矩矩地謝免,才得像從前一樣,攜了福休的雙手。
“子衿一切都好,只是不知娘娘.....福休在宮中可一切安好?”福休雖貴為妃,但在宮中也樹敵頗多,今日也懷了孕,怪不得使自己擔心了。
蘇子衿撫上福休的小腹,幼稚地道:“以後福休的孩子可是要認子衿為姨娘的,這便是送給他的禮物了。”蘇子衿卸下腕上的手鐲,交給了福休。
子衿塞過那鐲子,精緻的很,福休收了鐲子於袖管,風吹的緊,卻溫了人心。信手抬過子衿眉宇,順著小鼻子輕輕一刮,“你啊,小孩子脾氣總也改不了。”
福休拉起她玉手,是自個兒手心兒涼了,她的手是那樣溫熱。久而未見,心心念唸的人兒如今在面前,腦海滿是兒時場景,看著她,再看看現在的自己,原是自個兒糊塗了一年半載,毀了當初心性。如今重拾年華,該放的總要放下。
“子衿,有你在,我便什麼都不怕了。”
福休的清淚不知為何下落,兩行掛了清面。風吹著涼了些許。眸中閃過不捨,捨不得一段情,更捨不得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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