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別人來嚴格管理,執行規章制度,自家人偶然去一趟車間,只要唱紅臉就行。
這樣一來,反而會給員工留下一個老闆和藹可親的好印象。
加上姐姐和媽媽的性格,都不適合當管理,得提前物色一個人,來做這項工作。
“也對。”被兒子一分析,祝琴覺得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大家都懶慣了,能這樣賣力,已經不錯了。”
第二天早上,夏臻再次去了一趟龍王廟邊的龍王潭,打了十壺水回家。
同時把原本的水全部放掉,並用乾淨的布擦洗了一遍,才倒入新打的井水。
倒不是說原本的水已經不能用了,主要是水窖屬於死水,時間長了,就會長出微生物。
這跟家裡用的水缸一樣,隔一段時間,就得把缸裡的水全部倒掉,洗刷一下缸底,然後換上新的自來水。
回去的時候,發現院子裡有個陌生的十來歲小姑娘,正一個人在踢鍵子。
他看了一眼,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是暑假,或許誰家的親戚過來做客,要在這裡住幾天。
這種情形很正常。
相比較而言,夏天做客比較方便,只要準備一張席子,就可以招待客人住下了。
不像冬天,如果不夠床和被子,就得幾個人擠進一個被窩裡,搞不好會非常尷尬。
忽然看到陳宗堂家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只見他趁小姑娘不備,勐地搶過鍵子,朝房頂扔去。
小姑娘見了,哇的一聲哭起來。
“怎麼啦?”秦英從屋裡衝出來,大聲問道。
“他把我的鍵子丟到屋頂了——”小姑娘伸手朝屋頂指了指,又指向那個正準備熘走的男孩子。
“陳偉湖,你又皮癢了是不是?剛回家就欺侮妹妹——”秦英幾步追上他,一手拎住他的後頸,另一隻手打向他的屁股。
也是湊巧。
因為找了個賺錢的活計,她心情一好,就趁早上天涼,回了趟老家,把孩子接到身邊,趁現在放暑假,準備好好陪陪她們。
剛嫁過來時,吃陳宗堂的用陳宗堂的,她總覺得自已腰板挺不直,所以不好意思這樣做。
現在只要努力幹,一個月就能賺三十塊,足夠她養兩個孩子了。
沒想到剛到了這邊,陳家的老三也突然回來了,她只好介紹孩子們認識,希望她們能和睦相處。
兒子成績不好,被她圈在屋裡寫作業,一時沒顧上兩個小的,沒想到這麼快就鬧起來了。
“要你管。”陳偉湖咬著牙拼命掙扎。
家裡多了兩個外人,這讓他想起大哥說過的話,以後這個家未必再是他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