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有家奴來報,稱是那遠近聞名的白先生,終於答應作為郭華的開蒙導師,此時已經來到了郭家。
“哦?”郭東海與尚崇雲彼此對視一眼,均都霍然起身,急匆匆的向大殿外迎接了出去。
在南方這種地界,念書,甚至比習武還要來的重要,想要擴大家業,必須通曉經商的門路,而知識,則是其中能夠起到最關鍵作用的一種途徑。
那白先生是遠近聞名的年輕“夫子”,曾親手教出一十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現如今這十三人,或是在南方擁有無比的權貴,或是在那天京任職高官。
尤其白先生年紀輕輕便擁有自己的學府,更是難得的厲害。
這裡說的學府是真正的學府,只以傳授學問為主,而白先生白夫子也是真正的夫子,與社稷學府的夫子還是很不一樣的。
說話間,只見門外有一名年紀輕輕的男子,身著一襲青衫邁步而開。
兩旁的賓客們無不起身恭迎,對那白先生的態度,可謂是高到了極致。
“白先生!能請到你,真是我郭東海三生有幸啊!”郭東海快步走上去,一把便攥住了白先生的雙手。
這白先生是一幅標準的書生相貌,看外貌大約也就二十歲的樣子,但真正年齡如何,卻很難說。
早在二十年前,這個白先生便在費陽城建立了“金文學府”,來頭很是不小,尤其南方人頗為推崇文人,其身份自然是水漲船高。
“呵呵,東海家主客氣了。”那白先生雖然在笑,但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分毫笑意。
郭東海毫不介意,因為熟悉的人都知道,白先生一向嚴肅,幾乎少有展露歡顏的時候。
“白先生。”郭東海仍舊抓著白先生雙手,道:“您能來,真的是太看重我郭家了,來人啊,給白先生送上二十萬金幣的奉金,讓白先生將金文學府好好的修繕一番。”
那白先生也不推辭,道:“郭華年紀尚小,我此番前來只是祝賀。”
“那是自然。”郭東海連忙點頭:“待我孫兒六歲之時,還望先生能夠常駐郭家,我孫郭華日後能有多少前途,全仰仗白先生您了。”
“郭家主客氣了。”白先生點了點頭,道:“我乃一介書生,不太適應這嘈雜的環境,這就告辭。”
那白先生做事很是果斷,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說走便不再停留片刻。
本來這種行為,是很不尊敬東道主的,但所有人都知道白先生的脾氣秉性,竟是沒有一人覺得不妥。
甚至郭東海與尚崇雲二人一起將白先生送出府外,並喚來郭府最好的馬車,一路將白先生送回金文學府。
隨後二老雙雙入席,郭東海更是喜上眉梢。
“真是雙喜臨門啊。”尚崇雲無不豔羨的說道:“當年我三個小孫子出世,都沒能請到白先生,東海兄好福氣啊。”
郭東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