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烈道：“那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表白比較合適？”
郭華道：“什麼時候都不合適。”
“為什麼？”張紅烈反問。
郭華道：“水月看似柔弱，實則是個非常罡烈的女子，她認準了的事情，絕無改變的可能性。”
“她已經把心交給蘇林了，縱然你為她死一萬次，她最多也只會以命相報，卻不會以情相報。”
“而且……”郭華扭頭看向張紅烈：“我並不認為你對水月的感情，是愛情。”
張紅烈一撇嘴：“你又知道些什麼。”
郭華道：“問個最簡單的問題，如果她在你面前脫衣服，你敢碰嗎？”
聞言，張紅烈急忙搖頭：“不不不，那怎麼行！”
郭華問問題，從來是直截了當，基本上不會有什麼避諱，雖然問的粗俗卻很有效果。
郭華點頭道：“那麼說你只是對她有親近之情而已，也許你是下意識的把她當成姐姐了。”
郭華摸了摸張紅烈的頭：“你不過十三四歲，這十幾年有多少時間在修煉，你對感情産生曲解也是理所當然的。”
張紅烈若有所思，想了好一會兒後，他大步走向水月。
“你願意做我小媳婦兒嗎？”張紅烈拉了拉水月的袖子。
水月回過頭來，道：“你小小年紀，又知道什麼是愛情，別整天的胡說八道。”
張紅烈眼睛一紅，道：“我從小無父無母，我是在……”
水月揮手打斷：“不必說下去了，不管我如何同情你，那也不是愛情。”
張紅烈撓了撓頭，心說以往我只要提起自己悲慘的身世，別人就會答應我一切要求的，怎麼這個女人不一樣呢。
張紅烈又道：“那我能做你的親人嗎？你把我當弟弟看待總可以吧？”
水月想了想，點頭道：“行，現在走開，別煩我。”
張紅烈撇了撇嘴：“什麼態度嘛！”
說罷，他倒也不再糾纏水月，心中反而有點高興，能跟水月待在一起就覺得很親切。
而顯然，水月對待張紅烈的態度，倒也是她的一貫作風，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會有怎樣的選擇。
此時水月望著煙雲繚繞的花山，心中也在問自己一個問題，自己又知道什麼是愛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