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開啟頭髮,拿過剪子,給自己剪了劉海,斜斜的垂下,正好擋住了額頭的傷。
另一側露出了彎彎的秀眉,眼睛顯得越發的水潤。
前世的記憶刻骨銘心。
她知道,在有一個小時,隔壁的白芸就該來了。
她先是柔聲的安慰著秦母,然後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誇獎自己做的好,那個時候的她傻傻的信了。
對白芸真的是言聽計從。
因為,秦以澤確實沒去成。
而且還和自己說了話。
要知道,結婚已經有半年了,他在部隊服役,一封信,一個電話都沒有。
況且,回來當晚,他不但沒碰她,甚至連眼神都吝於給她,更別提說話了。
她當然惶恐,秦家除了奶奶和她說話,其他的人,看自己就和陌生人一樣。於是,白芸就成了她的主心骨。
然後白芸教她在大年初一的時候,趁著秦家宴請秦家老太爺的時候,跪在地上請他做主,讓秦以澤從部隊復員回來,和她好好過日子。
她也照做了。
於是,初一這天,成了秦家的夢靨,也是她噩夢的開始。
那一天將老太爺氣的差點進醫院。
指著秦軒的鼻子大罵:家門不幸。
而她如喪家之犬,只能躲在臥室裡哀哀地哭泣。
她可真蠢呢。
怎麼就那麼蠢呢?
顧喬喬緊緊的攥住了手,手指嵌入了手心裡,傳來了鑽心的疼痛,她才緩緩的放開。
蠢過一次,就夠了。
她的淚水順著腮邊流下。
同時,一股狂喜隨之湧來。
此時此刻,她和她的父母還有雙胞胎弟妹,都好好的活著!
她沒有被賣到大山裡,遭受那麼多非人的折磨。
爸爸沒有因為找她丟了性命,妹妹沒有因為爸爸去世母親病重,而去借高利貸,最後因絕望導致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