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瞟了一眼妻子,不悅的說道,“怎麼是人家顧喬喬連累小芸的,建國不是說小芸將白蘭地當水喝,才喝醉了嗎,我告訴你,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秦家在不喜歡這個兒媳,那也秦家人,你明天不許去秦家,別大過年的鬧不痛快。”
“那也不能潑我女兒一身紅酒和水啊,這個氣我咽不下,我告訴你老白,你敢阻攔,我和你沒完。”
“你……”白父語噎。
心裡卻也覺得顧喬喬做的太過分了,醒酒的辦法多的是,怎麼可以用紅酒和涼水呢。
皺了皺眉,卻不在說話了。
這個夜晚註定不會平靜。
醫院裡的秦以澤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漬,如遠山的眉微微的蹙起。
今天的顧喬喬太讓人意外了。
靜下心來仔細的想現在的顧喬喬,卻和他剛從部隊回來看到的顧喬喬截然不同。
僅僅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可以讓人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嗎?
有些匪夷所思。
但秦以澤敏銳的感覺到,在除夕那天的一撞之後,這個顧喬喬就好像大徹大悟了一樣。
如果真的那樣,他想,卻也不是壞事。
秦以澤站起了身子,看著搶救室的大門,腦海裡卻不期然的想起了褚成峰和他說的話。
雖然不全面,卻是疑點重重。
他知道白芸的心思,但是他對她沒有一點想法,所以很少和白芸說話。
但是,畢竟是鄰居,比同學還要熟悉他,那麼,白芸怎麼會將朱建國認成了他呢?
所以,問題來了。
顯然的,朱建國所說的白蘭地肯定是在認錯之前喝的,明明知道那就是朱建國,卻為什麼告訴顧喬喬,那人是他秦以澤?
秦以澤清俊的眉目,漸漸的染上了一抹冰寒。
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個冰冷的弧度。
而此時,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
顧喬喬吹好了頭髮,感覺渾身很舒暢,卻也知道今晚的事情,白芸未必肯吃啞巴虧。
她可以想象到白芸還會有瘋狂的報復,還有白芸的母親也會來秦家找她算賬。
顧喬喬不在意的笑了,她甚至有些躍躍欲試,重活一世的她如果依然讓白芸欺負陷害,那麼她真的沒救了。
顧喬喬站起身子,來到了自己的衣櫃前。
拉開了最裡面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