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不敢抬頭。
這事肯定會被爺爺知道的,她不敢想象後果。
白父和白母沒想到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
白母上前扶起來女兒,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後背上,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這個傻孩子,怎麼這麼糊塗啊,你和喬喬平日裡這麼好,怎麼敢這樣胡鬧,快,趕緊去給你嫂子賠禮道歉……”
白母是一個聰明人,在聽完朱建國的話的時候,就知道這事,可大可小。
而且關鍵在顧喬喬身上,只要顧喬喬開口說原諒,那麼就萬事大吉了。
最後,她會將這事歸結為小姐妹之間的小矛盾。
所以她一邊虛張聲勢的打著白芸,一邊給白芸遞眼色。
白芸自然不傻,否則怎麼會將從前的顧喬喬哄得團團轉,她不敢去看秦以澤面若寒霜的臉,心裡知道,自己在秦以澤的眼裡是什麼樣的人了。
既然秦以澤那裡沒有了希望,那麼今天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她一下子就領悟到了母親的苦心,白芸變臉極快,來到了顧喬喬的面前,噗通一聲給顧喬喬跪下了。
顧喬喬愣怔了一下,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白芸,想起了前世自己跪在孫瑩可面前的屈辱。
心裡終是升起了一絲快意。
片刻之後,她似乎才回過神來,然後朝著旁邊挪了挪,看了屋子裡神情各異的臉,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屋子裡長輩這麼多,你卻跪在我面前,想要逼我答應你什麼嗎?”
顧喬喬的話,讓白芸更加的屈辱。
她這是白跪了。
顧喬喬提前就堵上了她的嘴。
她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白父厲聲的喝道,“白芸,起來說話,這像什麼樣子?”
白芸站起來,對著顧喬喬彎腰鞠躬,抬起頭懇切的說道,“嫂子,我這是一時糊塗,看在我們往日親如姐妹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其實我當時也後悔了,所以將那杯加了藥的橙汁自己喝下去了,看在我及時悔悟的份上,放過我這一次吧。”
及時悔悟?
真真的好笑。
顧喬喬盯著白芸,“既然後悔了,就應該將橙汁倒掉,為什麼還要喝進去,你有這麼傻嗎,而且明知道那包間裡的人是你的表哥,卻硬說秦以澤,騙我進去,還不是你認為我已經喝了加了藥的橙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