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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茯本就生得好看, 一身紅衣的樣子還真是驚豔了不少人,不過此刻的她怕是沒機會欣賞到人們對她的稱贊了。
蘇茯的身子靠在車廂裡,大紅的喜服與鮮血相融, 分不清到底是血的豔紅還是喜服的紅色, 她的嘴角微微一翹,看起來像是在笑, 令人毛骨悚然,令人最害怕的是, 她懷裡抱著的是她自己的頭顱。
一時之間, 喜宴變成了喪事。
有人瘋狂跑出去, 有人暈倒在一旁,唯一淡定的只有花琰和身後的拓跋劍,兩人相視一眼, 心中極不想承認這是花月幹的,可是從車廂裡面那四個大字‘蘇苓獻上’看得出來,這就是花月的傑作。
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定然是花月無疑, 她向來握的是殺人的刀,這麼醜的字只有花月才寫得出來了。
花琰有些出神,一不小心說出了口。
一旁的拓跋劍愣了愣, 定了定神開口諷刺道:“這死了個人,沒想到攝政王關心的卻是月兒的書法,還真是波瀾不驚的性子。”
花琰將簾子放了下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道:“彼此彼此, 你待阿月不也如此!”
拓跋劍沒有回答,掀起簾子觀察屍體。
“不是一刀斃命,怕是被折磨了許久,最後才殺死的。”拓跋劍指著蘇茯的嘴唇道:“你看,嘴唇都被咬破了,看來你這月兒不太好的得罪啊。”
拓跋劍無奈擺手,“蘇茯都都這樣了,依蘇付康的性子,那件東西他是不可能拿出來了。”
花琰忽而想起了什麼,搖搖頭道:“蘇付康肯定活不了了,怕是死在蘇茯之前,月兒以前是做殺手的,報仇的話誰都不會放過。”
拓跋劍一驚,“你是說蘇付康早被殺了?那麼那件東西他藏在什麼地方了?”
花琰搖搖頭,“蘇付康死前定然會知曉月兒的身份,而他也知道我們之所以想要得到那件東西,就是為了給月兒治病,在生死一刻,他為了保命想必什麼都會說出來。”
“你的意思是,東西月兒已經拿走了。”
花琰抿嘴不語,如今月兒已經報仇了,東西她也拿到了,現在她究竟在哪裡呢?
魚柳山莊內,柳亦寒剛忙完,沒來得及喝一口茶,下人便匆匆來報。
“發生什麼事了?”
“公子,大事不好了,從京城運來的貨盡數被劫了。”
柳亦寒心裡一驚,放下了手裡的茶,“什麼!究竟怎麼回事?有沒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