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常去參加各種志願活動。有時是去喂養流浪貓,有時則是去社群為老年人們講解一些實用的技能。
讓餘澄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去一場國際峰會做志願者的照片。
照片裡的賀頌之梳著大背頭,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面對鏡頭微微笑著。比起餘澄常見到的溫煦柔和,更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的感覺。
他身旁站著兩位身材高大的外國友人,他們五官給人的沖擊力極強。但賀頌之站在他們的旁邊,也不顯得遜色。
反而有一種獨屬於中國的內斂氣質。
是她沒見過的他。
餘澄忽然覺得,賀頌之就像堅韌的竹子。即使風雪暫時壓彎了外殼,也不會壓彎內裡的芯。
他這樣的人,在哪裡都會過得很好。
餘澄也時常會遇到自己不會的題。但她不會去第一時間求助賀頌之。
她知道,大學也很忙。
所以不想過多地打擾他。
她會先去求助自己身邊的同學,與他們一起探討。如果沒有得出一個明確的結果,她會去找老師詢問。
如果還是沒有想明白的話,她也會去問賀頌之題。
而他不管有多忙,也總是會耐心細致地為她解答問題。
從基本原理再到做題思路,不厭其煩地為她梳理。
喜歡賀頌之這麼久,餘澄卻覺得,她自己其實從來就沒有産生過什麼自卑的情緒。
她只覺得自己無比地慶幸。
何其有幸,在這麼好的青春年華,能碰到一個這麼好的人。
他不會以所謂“過來人”的經驗對你趾高氣昂地指點,也不會敷衍地三言兩語把一個艱難的問題草草講完。
而是很平易近人,替你釋去心中所有的疑惑。
如果能再見,就是緣分。如果不能再見,這也會成為她這輩子都很難忘卻的美好回憶了。
十一月的一天中午,餘澄剛回到教室,就被如今的同桌舒怡月的激動嚇到了。
舒怡月和明霜是閨蜜,在合唱團認識的。
她人長得溫溫柔柔的,長發如瀑。可性格卻不像長相,還是蠻大膽的。
比如此刻,在一中不定期拿裝置檢查學生是否攜帶電子裝置的這種環境下,舒怡月還敢偷偷摸摸地帶手機。
餘澄好奇地問她:“怡月,發生什麼事了?”
舒怡月反而不解地問她:“欸,你中午沒看手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