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手裡也沒任務了,明天就坐飛機走了,她就把手續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裡,就朝著約定的地方去了。
“你總算來了。”郭雅知道郭勳要去非洲,如果說和蘇籽沒關系是假的,可是蘇籽這樣一個女孩子都能夠做到的事情,她弟弟為什麼做不到。相比沈易如豈不是比郭勳更危險?雖然這樣安慰自己,可她還是放心不下,最後還是決定找蘇籽聊一聊。
“抱歉,讓你久等了。”蘇籽和她也不算熟,本來以為郭雅會興師問罪,卻不想她只是淡淡的說,“陪我坐一會兒就好。”
“你家裡同意你去非洲了吧,他們為什麼會同意呢?”看蘇籽心滿意足的坐在這裡,郭雅就猜到了。
“大概是醫者仁心吧。”她看得到蘇父雖然不同意,但是眼睛中總會有一抹掙紮一閃而逝,作為父親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為了救人而死,而作為一名醫者他可能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對病患無動於衷吧。
醫者仁心,郭雅似乎在細細品味這句話,過了好久,好久,久到蘇籽已經無聊的和饕餮扯皮著。
“蘇籽,我弟弟沒去過非洲。”說到這裡,郭雅忽然笑了笑,“雖然他曾經想去過,但我一直都沒有同意。如今讓他如願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錯。謝謝你。”
蘇籽挑了挑眉,“不客氣,他有你這樣開明的姐姐是好事。”
走出門,蘇籽看到熟悉的車從年前緩緩駛過,車裡的人並沒有看自己,那是徐亦然的車。他的公司離醫學研究院很遠,所以每次他來接自己都是不順路的。
第二天蘇籽登上飛機的時候,來送站的少了徐爸爸和徐媽媽以及徐亦然。終於待她如女兒的徐爸爸徐媽媽也對她不滿了,這樣也好。她笑著對蘇家人說再見,和身旁給郭勳送站的郭雅也說了聲再見,就踏進了安檢口。
到了熟悉的非洲小鎮,蘇籽忽然覺得之前有生氣的鎮子變得死氣沉沉,郭勳也有些唏噓,“看來這裡比我們想的嚴峻啊!”
“是啊。”蘇籽認同的帶著他朝著之前她所在的醫院走。
到了醫院,院長看到她有些欣喜的迎了過來,“你可算來了,如果再不來國內救援的,沈醫生今晚……”
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蘇籽還是懂了,如果她再不來,離死不遠了嗎?這樣想著她就一種世事無常的感覺,行走在這麼多世界,除了上戰場給她了這種感覺之外,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感覺到。
她也沒有時間和院長再繼續說下去了,拿著醫藥箱就和院長說,“病房在哪裡,帶路!”
進了病房,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看著病床上枯瘦昏迷的沈易如,蘇籽嘆了口氣,這才多久沒見,他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而她也意識到了這次流感的嚴重性,她回頭對郭勳說,“你別進來了,等他徹底沒有傳染源了再來。”
“不,我要和你一起。”郭勳有些倔強卻又堅定的說。
蘇籽有些求助看向身後的院長,看院長拉著郭勳說準備器材然後把他帶走。
蘇籽知道郭勳的擔心,但是她也不能自私的把他留在病房裡,畢竟這藥物只是系統和電腦認證是可行的,可是並沒有在活人身上試用過。
蘇籽關上門就開始了對沈易如的搶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到沈易如終於穩定下來,她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她趴在沈易如的病床旁累的沉沉的睡了。
沈易如醒來的時候天剛大亮,感覺手被壓的有些麻,等到眼睛中本有的模糊褪去之後,看到蘇籽有一瞬間的驚喜,又有些愧疚和心疼。她什麼時候來的?她是為了自己回來的嗎?
感覺到沈易如有細微的動作,蘇籽也醒來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沈易如的臉色比昨天強了好多,“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