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等雲患醒過來會有什麼反應,恐怕會失望至極吧。
“將軍。”顧景安匆匆趕了進來,喚了蘇啟惑一聲。
蘇啟惑緩緩轉過身,見到顧景安首先鞠了個躬,隨後便“噗通”一聲單膝跪下。
“罪臣蘇啟惑向王爺請罪。”
顧景安連忙將他扶起,“將軍何罪之有?”
“王爺的貼身侍衛……”
“雲患?怎麼了?”
“他……斷了右臂。”蘇啟惑無奈的道,說完這句話後又要跪下請罪,還好顧景安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那是他自己選擇,將軍又何罪之有?”
從他請命要尾隨蘇啟惑談判,被顧景安拒絕後又違抗命令騎馬而去開始,這一切都是他的選擇。
身受重傷也好,痛失右臂也罷,至少這是他自己下的決心。
“本王左右不了他的決定,也無法阻止這場慘劇的到來,悲與喜愛與恨,都由他自己去嘗。”
顧景安笑了笑,打趣自己處處為雲患操心,搞的好像是他生父親一般,婆婆媽媽。
不過也是,在他六歲時就將他帶回府中,文墨書卷舞刀弄槍,都是自己親手交的。
自然待他也與旁人不同。
蘇啟惑嘆氣,聽顧景安這麼一說,便也沒有往心裡去,愧疚難過都不該是他去感受的,而是蘇籽自己去體會。
“這次的刺殺,顯然是蓄謀已久,而來人也並不是沖著我們麒麟軍來的,他們的目標是家女……”
如果是沖著他來的,那又何必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在蘇籽身上,所以很明顯是個人恩怨。
“將軍可有虜來人質?”
蘇啟惑點頭,指了指醫館外,“臣將他綁在了門外。”
“將他押入地牢,本王同你一起審問。”
“是。”
就這樣三人兩馬踏上了通往將軍府地牢的路。
領頭人頭罩被拿下的那一刻,就已經身處蘇府地牢。
四仰八叉的被困綁在十字架上。
顧景安喝了口葫蘆裡的酒,從眾多刑具中挑了個鞭子,往上噴了口酒,道:“誰指使你的?”
領頭的人冷哼,歪著頭不去看顧景安,一臉不屑的樣子。
“啪”皮鞭抽在那人身上,一道血淋淋的痕跡顯露出來。
這一鞭為了死去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