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為我說我自己是郡主的人,他就借了。”溫之澤瞥了一眼李染音,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哼,就你會耍滑頭。”李染音不知為何,心裡湧起了一點歡喜,大概是被對方的話語給逗樂了吧。
“來吧,我知道染音你現在的琴技十分好,教教我怎麼樣?”溫之澤用小可憐的眼神看著李染音。
於是,李染音勉為其難的順從了,讓人去幫她也拿一把琴來,口還卻道:“我可不是想和你合奏,只是教教你而已。”
溫之澤無奈:“是,你不想,我知道的。”
很快,空地上響起了或是雜亂或是動聽的琴音。
……
第二天,骯髒狹窄的街道中,李染音和溫之澤並行走在其中。
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們一個個看上去疲憊而麻木。
李染音拉著溫之澤慢慢的走著,兩人經過喬裝打扮之後倒是並不突兀。
“染音,你過來是想要找人嗎?那找誰呢?”溫之澤問。
“不算是真的找人吧,只是看看而已,我曾經和你說過的,其中某個被王巒坑害過的酒樓老闆就住在這裡。”李染音解釋道。
“那染音是想來勸說他嗎?勸他將來幫你們弄倒王巒?”溫之澤好奇問道。
“不至於,他們這些人只適合做最後的那一根壓垮人的稻草而已,我就是看你昨天沒事做,太閑了,想讓你看看除了風花雪月之外的東西罷了。”李染音淡淡道。
溫之澤沉默了,哪怕是他在京城中落魄了,也沒有待過這樣的地方,哪怕現在的他已經體會過很多的世態炎涼,但過往多年的富貴繁華終究在他的生命中烙下了過深的痕跡。
他依舊覺得不自在,覺得不適應。
不久後,兩人走到了一個破爛的房屋前。
房屋的門開著,裡面有一個女人和兩個小孩,正擠在破舊的房間中做手工活,汗水一點點從她們的身上滑落。
“就算他們的酒樓倒閉了,也不至於就會過成這樣了,家裡沒有積蓄嗎?”溫之澤看了幾眼,移開了視線問道。
“哦,他們家就是食物吃死了很多人的那家,錢都用來賠償了,一家人就只能搬到這裡來了。”李染音的語氣很淡。
“染音你想來幫他們嗎?”溫之澤輕輕說道。
“不想,我連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又哪有那個閑心去幫別人呢?”李染音的語氣十分冷漠。
“這樣麼……”溫之澤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拿出了自己的荷包。
“哦,這個啊,不算的。”李染音自己先辯解完,然後從荷包中取出了一些銀子握在了手中。
隨後,李染音提高音量,對著屋內的人喊道:“大娘,你們這的手工能賣嗎?”
女人聞言,詫異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計,看到了盡管衣著尋常,但氣度卻很好的兩人。
女人走出來,怯懦的問道:“兩位要買什麼?可以進來看看。”
房屋雖然看著很破舊,但打掃得的還算幹淨,李染音走進去一瞧,就看到了很多的手工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