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鋒利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能稱得上是微笑的弧度,卻只能讓人感受到濃濃的寒意。.
“你真以為我會被你拙劣的演技欺騙嗎﹖格拉帕。.”他湊到小笠原花的耳邊,冰涼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你連握刀的姿勢都是我教的,袒護人的樣子更是從過去到現在都一模一樣。.”
琴酒低啞的聲音裡流露著殺意,警告道:“雪莉的死還有之前的那兩個家夥,最好不要讓我抓住你的狗尾巴。.”
小笠原花的瞳孔微微一縮,見狀,他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松開了手,任由小笠原花蹭蹭幾步退回到安室透身邊。.
“走了,繼續和波本玩你們的過家家遊戲吧。.”
說完,琴酒起身準備離去,高大的黑色背影宛如烏雲般黑沉沉地倒影在小笠原花的瞳孔中。.
他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腳步,側過頭投來兩道死亡射線。.
“下次再敢對著我叫出那個詞,我就殺了你。.”
……
目送琴酒徹底離開酒吧,小笠原花總算鬆了口氣,像是要把那股不愉快的感覺消除一般,就著靠在安室透身上的姿勢使勁蹭了蹭。.
“那個人真的好奇怪,我不喜歡他。.”她小聲道:“而且雖然有些句子沒太聽懂,但他好像發覺雪莉的事了……他不會報告給boss吧”
小笠原花倒吸一口冷氣,緊張兮兮地抓住安室透。.
“琴酒如果打算上報的話,不會多此一舉地把你叫到這裡試探,他應該還只是懷疑階段,之後不要被他找到破綻就好了。.”安室透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腕,讓小笠原花坐回到椅子上,挽起衣袖,果然看到剛才琴酒抓住的地方留下了一圈紅印。.
安室透跟調酒師要了點冰塊,用毛巾包住,耐心地在面板上輕輕按揉。.
小笠原花嘟噥著好涼,躲了一下,被他拉回來之後就乖乖地坐著不動,靜靜地看著安室透頭頂金色的發旋。.
過了良久,就在安室透拿起毛巾時,忽然聽到她自言自語地低聲呢喃。.
“才不是過家家呢……”
琴酒走之前說的那句話一直盤旋在小笠原花的腦海裡,讓她越想越難受,滿肚子反駁的話想說,又生氣自己為什麼不在琴酒剛才說完的時候就立刻嗆回去。.
小笠原花的聲音提高了些,再次重複了一遍:“才不是過家家呢”
她倏地抓緊安室透的手,倔強地看著他的臉:“過家家是小孩子玩的遊戲,我和波本老師是比那還要認真一百倍的關系”
小笠原花掰著手指數:“是住在一起的室友,是會一起學習各種東西的師生,是簽了協議,永遠也不會分開的搭檔,波本老師還是、是……是我的男朋友”
安室透任由她抓著,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忍俊不禁地彎了彎眼睛。.
“最後一個可不算數。.
”
“憑什麼不算,我們可是在很多人面前公開承認過的,你難道是現在想賴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