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笠原花以為他沒聽清,更加全面地重複了一遍:“不在島上,已經被我吃掉了。.”
“準確地說,現在應該在我的胃裡。.”她想了想,補充道。.
降谷零的腦子裡瞬間門彈射出一連串誤食電子元件對身體可能造成的傷害,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蹭地站起來再次接過直升機的駕駛權一路風馳電掣地飛進了最近的醫院。.
幸運的是,為了保護裡面精密的電路,裝置的外殼也經過了特殊處理,最後取出來的還是完整的兩個,這才讓降谷零鬆了口氣。.
聽完前因後果,諸伏景光的表情也從目瞪口呆變成忍俊不禁。.
“按照當時那種情況,確實也找不到什麼好的藏東西的地方。.”他安撫地摸了摸小笠原花的頭:“還要多虧了格、小花才讓我們能一次端掉組織的老巢。.”
本來只打算摸一下的,但因為毛茸茸的灰發手感太好,諸伏景光沒忍住多揉了兩下,便感覺到一股頗具穿透力的視線落到了他的手上。.
哦呀﹖
諸伏景光笑眯眯地收回手,看著自己的金發幼馴染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幫小笠原花夾菜,手法嫻熟地鎮壓住抗議的女孩,將剛出院的病人不能吃的東西從盤子裡運出去。.
小笠原花嘟嘟噥噥地不知道說了什麼,大概是抗議的話,然後偷偷伸手去拿邊上的糖糕,被鐵面無私的公安當場捕獲,直接把作案的手攥在了掌心。.雖然因為垂在桌下看不見後續動作,但從兩人胳膊的角度來看,應該是一直握在一起。.
飯桌上至少安靜了一分鐘,含義各異的眼神亂飛,然而這兩人公安和殺手的雷達齊齊失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發現。.
“我說。.”萩原研二清清嗓子,滿臉八卦地敲了敲桌子,對著聽見聲音抬頭的降谷零和小笠原花擠了下眼睛:“正好趁著今天人齊,你們兩個就沒什麼事情要交代的嗎﹖”
“交代什麼﹖”伊達航一臉狀況外。.
他的妻子娜塔莉今天要給學生開家長會,於是缺席了這次久違的聚會。.
這也是伊達航在電影院初遇的多年之後第一次再見小笠原花,那一次的救命之恩加上來之前幾位好友的解說,讓他對這名‘棄暗投明’的組織殺手印象良好。.
萩原研二誇張地嘆了口氣,拍了兩下伊達航的肩膀。.
“班長,你可是咱們中第一個結婚的,怎麼能這點敏銳度都沒有呢﹖”他說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話說當年在警校時候打的那個賭,被猜會第二個結婚的人是誰來著﹖”
那時候伊達航就已經在和娜塔莉交往了,所以這群精力旺盛的警校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開始賭第二個。.
松田陣平懶洋洋地接話:“難道不是你自己嗎﹖”
萩原研二瀟灑地一撩頭發:“怎麼可能,選擇一位女性就會讓更多的女性傷心,我可不會做這樣會傷害到她們的事。.”
松田陣平無聲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就是因為小陣平總是這樣,才會每次在這種賭局裡的賠率都是最高的那個啦。.”
伊達航倒是還有點印象:“沒記錯的話,當時得票最多的應該是諸伏。.”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諸伏景光攤手一笑:“結果我現在每天都被工作纏身,完全沒辦法去想其他的事情。.”
“反而是zero,最近可真是無事一身輕。.”他帶著點怨念地看向降谷零,語帶揶揄:“真好啊,還有人陪著一起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