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基安蒂興奮地拍了下科恩的肩膀:“要不要打賭,看格拉帕最後會選誰﹖”
沒等科恩慢吞吞地說出回答,她就噼裡啪啦地自己分配好了賭局:“我押琴酒,你就押波本吧,賭注是下次任務誰先開第一槍,就這麼決定了”
科恩嘴巴剛剛張開,於是又慢慢地合上了,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小笠原花現在的心情很好,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心情這麼好。.
大概是很久沒有這種腦子空空的感覺了
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擔心,反正她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在boss問她事情的時候,小笠原花也十分坦誠地向尊敬的首領攤開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大腦。.
boss:“格拉帕,你和萊伊相處這麼久,就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嗎﹖”
小笠原花:“什麼蛛絲﹖我們住的房子每週都請人打掃絕對不會有蟲子的”
boss:“……他是不是經常避開你單獨去一些地方,那裡應該就是他和fbi接頭的地點。.”
小笠原花:“我們不常碰面的,這麼說難道他每天12小時都和其他fbi呆在一起﹖太猖狂了”
boss:“……”
boss:“格拉帕,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小笠原花:“我很認真啊boss。.”
boss:“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憑你的實力,那一刀為什麼沒能直接解決那個臥底,還反而被他俘虜了﹖”
明明是沒有波動的情緒的電子音,伴隨著這句話的話音落下,卻漸漸散發起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壓。.
“——是不是因為,你對他懷有某種惻隱之心,決定違背組織的命令,刻意放他離開﹖”
這句死亡宣判般的話語回蕩在封閉狹窄的空間,在特殊材質牆壁的反射下一次又一次沖擊著站在房間中人的耳膜,數十個黑洞洞的攝像頭從頭頂地下四面八方的各個角落無死角地監控著房間中人的一舉一動,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態變化都逃不過坐在後面看著這一切的人的眼睛。.
心理和外界環境的雙重壓迫下,只要是心裡有鬼,就一定會洩露出破綻。.
放大的監視螢幕上,連小笠原花臉上本就細微的毛孔都被照得分毫畢現,背後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著她的反應,卻見女孩歪了歪頭,露出一個有些委屈的表情。.
“boss是在懷疑我對組織的忠誠嗎﹖”
她看起來恨不得原地舉手發誓,“我的心裡只有組織和boss都怪那個可惡的fbi,耍手段把藥下在了草莓飲料裡才讓我中招了,不然他的人頭肯定是我的”
小笠原花憤憤不平地攥拳,氣得臉色通紅。.
電子音這次沉默了許久,再次響起時卻突然換了個話題。.
“格拉帕,你對你的新搭檔有什麼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