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想緩解大哥的情緒,結果沒想到這話一出口,琴酒的臉色霎時又陰沉了幾分。.
他從牙縫裡冷颼颼地擠出一句話:“你當那個蠢貨能做出這麼有腦子的行為嗎﹖”
什麼趁機潛伏﹖
分明是被那個該死的臥底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給擒住當作俘虜了
“開車。.”琴酒面色森寒,“先去停機坪,然後直接去那些fbi露出尾巴的地方,他必然會去和他們會和後一起離開。.”
他眼中外露的憤怒漸漸沉寂,化為暴風雨前讓人不寒而慄的平靜。.
“——趕在那之前,幹掉他。.”
另一邊的雪佛蘭上。.
小笠原花不捨地睜開了眼。.
那些記憶雖然都曾是她經歷過的事情,但她已經失去了太久,再次重溫的時候就像是沉浸在了一場溫暖的美夢中,一時竟有些不想醒過來。.
忘了是誰曾嚴厲地說過,軟弱的感情是她最不需要的東西,會讓她的骨頭松軟,意志削弱,再也握不住槍。.
然而小笠原花卻覺得此刻想起了這些的自己比從前更加清醒,同時又像是拋掉了什麼一直以來沉沉地壓住她的東西,整個人輕快得像要飄起來。.
“赤井先生”小笠原花激動地叫了聲赤井秀一的名字,蠕動著趴在前排兩個座椅間的縫隙上,“既然你們都是臥底的話,那你肯定認識蘇格蘭吧他還活著嗎,現在過得還好嗎﹖我、我可不可以去見見他”
不,等等——
蘇格蘭是黑發藍眼睛,那她上次在杯戶醫院見到的那個人……不就是蘇格蘭嗎﹖
小笠原花倏地倒吸一口涼氣。.
她當時居然因為隱隱的熟悉感把人當成了組織的成員,要是她沒忍住把他的存在告訴了當時和她一起執行任務的人不就完蛋了
真的非常抱歉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景象,不同於剛才剛才稍一動腦就湧現出畫面,這次小笠原花閉上眼睛費勁地回想了半天,也只能隱隱約約地記起當時黑發男人在月光下溫柔的側臉。.
小笠原花輕輕吐出一口氣。.
——沒有受傷、沒有難過、看起來好像過得不錯的樣子。.
真是太好了。.
赤井秀一靠自己高超的車技把車在馬路上開出一道殘影,同時一直分出一份心神關注著後座的情況,直到小笠原花重新清醒叫出他的名字之後才鬆了口氣。.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之後,赤井秀一頓了一下,好笑地勾了勾唇。.
他為什麼要緊張﹖
赤井秀一反手將已經探到操作杆附近的毛茸茸小腦袋推了回去,道:“你沒仔細看當時組織發出的追殺命令吧,蘇格蘭來自日本公安,跟我不屬於一個組織。.”
“唔……對哦,赤井先生是fbi的人。.”
小笠原花低聲道。.
而她是組織的格拉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