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笠原花還提著槍四處張望著尋找目標,萊伊踢了踢地上被綁著的人:“別找了,就在這兒。”
他簡要地跟小笠原花說了一下松柏會的事情,根據莫名因du品過量死亡的死者和這個明顯準備殺人滅口的售票員,他已經將這個影院背後隱藏著的東西和琴酒他們的任務推理出了大半。隨著他的講述,幹瘦青年身體顫抖得愈發劇烈,最後突地一蹬腿,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
“啊,自盡了。”
小笠原花探了探青年的呼吸,啞然:“現在居然還有組織用牙齒□□這一招嗎,好老套哦。”
“雖然老套但是有效。”萊伊道,“暴露了身份,無論是松柏會還是我們都不會放過他,還不如趁著沒受折磨一死了之。”
“不過不愧是我,隨便選了家影院居然就抽中了鬼牌!”
小笠原花驕傲地叉腰。
確實,萊伊扶額。
如果換作別人可能是有所蓄謀,但格拉帕的話,大概真的是個巧合。
但說不定這樣才更加可怕……?
歪打正著和有意為之,雖然過程不同,但卻殊途同歸,前者還更加具有欺騙性。
萊伊瞥向黑暗中那個癱倒在地上的身影。
小笠原花這時也終於想起了被自己帶出來的另一個人,左手握拳捶了下右手,走上前去。
“你沒事嘛?”
青木杏子渾身一震,將頭趴得更低了點,連大氣也不敢出,慌忙地搖著頭。
小笠原花喃喃著‘是傷到腿了嗎’,蹲下身就要檢查下女人的身體,指尖剛剛觸碰到褲子的邊緣,青木杏子就趕緊爬了起來。
“沒、沒受傷!”她抖著嗓子喊道,幹澀的喉嚨差點扯得破音。
小笠原花愣愣地‘哦’了一聲,疑惑地讓出了身後的大門。
“既然沒受傷就走吧,一直趴在地上不涼嗎?”
萊伊不知何時站到了她旁邊,一言不發地聽著小笠原花說話。
青木杏子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您、您是說我可以離開嗎?”
她剛才趴在那裡其實並沒有聽得太清楚,只偶爾飄過來幾個‘槍’、‘自盡’、‘折磨’之類的字眼。
能在情緒崩潰的時候注意到放映廳其他人的神態變化,足以說明青木杏子是個心思細膩觀察入微的人,雖然僅憑這些無法推斷出全部的真相,但已經足夠她瞭解自己正處於怎樣生死一線的危險中。
想到自己剛才對著那個女孩說的話,她心如死灰,覺得自己死定了。
啊啊,真不想跟山田那個渣男死在同一個地方啊,這不就跟殉情一樣了嗎?
耳邊是女孩像貓一樣輕悄的腳步聲,青木杏子剛絕望地等待死亡,就聽見自己不用死了,讓她猝不及防地愣在了原地。
小笠原花見她不走,更加驚訝地睜大眼:“留在這兒會死的啊,你不快點逃嗎?”
她想了想補充道:“走的時候記得避開路上的監控,不過這附近的不用擔心,等結束之後都會被毀得幹幹淨淨,只要你不說沒人會知道你今天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