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傷勢的背後存在著什麼秘密﹖
回答他的不是醫生,而是小笠原花,“當然可以啦。.”
小笠原花晃了晃腦袋示意他把手拿下去,然後在萊伊探究的注視下‘呲拉’地將頭上纏著的一圈紗布撕開,露出下面光潔飽滿的額頭。.
“謝謝大哥提醒,我都忘了還有這個。.”
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果然就會想不起來呢,小笠原花感嘆道,隨手丟掉紗布猛地甩了甩頭發,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輕了不少。.
以為有什麼陰謀的萊伊:“……”
早就看出病人頭上沒傷的醫生:“……那既然如此,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就趕緊起身去找下一個病人,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之感。.
“大哥,我們不走嗎﹖”
小笠原花抬頭望向萊伊。.
男人的表情像是沉浸在思考中,眉頭緊鎖,他忽然半蹲下身,在小笠原花疑惑地想要轉頭看他時用五指固定住了她的腦袋。.
“別動。.”
近在咫尺的低沉嗓音讓小笠原花的耳朵不自在地動了動,下意識地攥住了衣擺。.
萊伊撥開面前垂下的長發,溫熱的指腹緊貼在小笠原花的頭皮上,一寸一寸地摸索著,灰色的發絲從他的指縫間傾瀉而下,觸感像是某種高階的絲綢。.
就在他摸到什麼地方的時候,掌下的身體忽然猛地顫抖了一下。.
“大哥,那裡有點癢……”
小笠原花小聲道,聲音裡透著不知所措和迷茫。.
以萊伊的觀察力能夠看清她肩頸處的面板被刺激得微微緊繃,好像下意識地想縮起脖子躲避開他的觸碰,但又因為命令硬生生讓自己僵著一動不動。.
萊伊扣住小笠原花頭頂的五指松開,改為按住她的額頭往後拉,小笠原花順從地隨著他的力道微微仰頭,白皙修長的脖子繃出一條曲線,全憑腰部的力量才能穩穩地坐在沒有靠背的凳子上。.
萊伊順手抓起剛剛醫生檢查用的小手電,有了足夠的光源之後頓時看得更加清晰了。.
藏在小笠原花腦後的傷口比想象中更多。.
最顯眼的,也是最新的一道傷口已經結痂,但還是能看出原始創口的猙獰,應該就是不久之前在海下撞到礁石後傷到的地方。.
萊伊皺了皺眉,又湊近了些,沉穩的呼吸噴在縫合處粉紅幼嫩的新生肉芽上,小笠原花一個激靈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被額頭處蓋著的大手用力按坐在原地,只能憋得連耳根都漸漸染上了紅暈。.
在手電的光照下,萊伊在傷口附近發現了幾個極其微小的血點,形似注射的痕跡。.
他近距離地盯著那幾個針孔看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什麼,後退一步將視野擴大到整個後腦,就發現類似的痕跡不只有那幾處。.
在頭部這樣的地方留下這麼多注射點,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些帶著‘實驗’和‘研究’字眼,令人不寒而慄的東西。.
格拉帕確實一直給人的感覺都是腦子不太好使,但又沒到智力地下的地步,某些時候還意外地很機靈。.
那如果,她那些不對勁的地方其實是人為幹預的結果呢﹖
黑衣組織的主産業就是藥物的實驗和開發,不是沒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