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像是抽走靈魂的軀殼,劇烈的陣痛,痛得他痛不欲生。
像是忘記了呼吸般,他覺得他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鼻息間的氧氣越來越稀薄。
他有那麼一瞬感覺到他整個世界是黑白的,他的身體輕得可以飄起來,彷彿是人死之前的那道白光照射著他,他深切的渴望著,那道白光可以一起把他帶走。
她就算在即將面臨更大的危難,甚至是死亡的時候,她卻依舊不忘護著他,護著他們的愛。
而他,現在除了守在這裡,守著她,其餘的什麼也做不了。
他甚至不能替她分擔半分,承受半點,她只能獨自一人承受著那群人帶給她的所有的痛苦和折磨。
憑什麼她要承受這些?
憑什麼她承受了這些,而那群人還能好好的活著?
憑什麼!!!
蕭宇辰想到這裡,眉眼越漸冰冷,目光像是極寒的冰雪,冷澈心肺,觸之極寒。
他的體內有著源源不斷的森冷的寒意和攝人的殺意,從他的身體裡溢了出來。
連帶著他的周圍的空氣,都像是結了冰,讓人不能靠近半步,使人望而卻步,把他和周圍的一切隔絕開來。
他要把她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加以十倍百配的在他們身上,全都討回來。
他不能讓她白白受了這麼多苦,他不能讓她白白流了那麼多淚……
他要讓那些人的餘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池憶心腦袋裡除了疼,還是劇烈的痛,她感覺她的腦袋像是被人拆開重組一般,痛得她根本不能思考。
她的腦海裡像是播著一部卡碟的影片,畫面模糊,聲音不清,有些畫面重複反複,有些畫面顛三倒四。
她的腦海裡像是同時響起好幾種聲音,她聽不清是誰在說話,又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