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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母親,在場的宋家所有人,被說的臉色發白,羞愧難當。
一夜未眠後,第二日,父母終於鬆了口。
後來。
阿初走了半個月,傳來訊息,去霖州的船在江上沉了。
一個月後。
老二打探了訊息回來。船行的登記的賬本上,有阿初的名字
再後來。
無論打探,都沒有訊息了。
宋臨淵垂下眸子,他還以為——
兇多吉少。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交代。”餘初來之前早就想好了理由,臨到頭來,卻一個都不想用了,她實話實說,“當初我跟著肅……也就是我表哥回去,都是他在奔走,所以到了霖州我才知道,自己原來被‘沉船’了。後來,就沒有通訊條件了。”
在駐地也寄不出信。
餘初回答的模糊不清,很多地方也沒有什麼說服力,但是宋臨淵認認真真看著餘初,看見她眼中的通透時,知道她沒有說假話。
當初翟家大少爺翟翎羽鬧得有多厲害,人盡皆知,如果是阿初外祖佈置的死局,一切也還算說得通。
“罷了。”宋臨淵嘆了口氣,“你今夜來,過家門卻不入,想必不是來敘舊的。”
“我一是來感謝大哥論學臺之事,二來是聽說爹爹病了,三來是來道別的,我後日就要回去了。”餘初將手裡挎著的籃子遞上前去,“這是我的心意,有給爹爹的藥,有給孃的花樣圖,也有給二哥的筆和給小弟的書,還有些是給小侄子的見面禮。”
宋臨淵沒有接籃子:“他們都沒有睡下,你不自己送?”
“我不是怕自己見了,就不捨得走了麼?”餘初笑,“大哥,你要是不接,我可要坐在這哭了,到時候逢人就說你欺負我。”
宋臨淵是知道阿初的脾氣的,她這人,能說到一定能做到,他又好氣又好笑的接過籃子:“你都多大的人了。”
餘初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了虛掩的大門內,傳來了腳步聲。
不一會兒,熟悉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魏叔,這大半夜的,你一個人站在院子裡做什麼?”
魏叔:“大少爺在門外跟客人敘舊,我站在這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