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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進司城防, 不說百步穿楊, 但是百步之外射中要害, 廉十三自認為,還是能夠辦到的。
第一箭射出去之時,他已經預料到自己已經得手,但是他並沒有停下, 而是按照習慣,從背後抽出第二支箭, 拉滿弓, 隨時準備第二次射擊。
果然, 第一箭正中臺上之人的心髒。
廉十三鬆了一口氣的同時, 又有些許悵然, 他是個孤兒, 自小被司城防收養長大,這麼些年, 手上沾過無數人的鮮血。
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後, 對殺人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情緒。
但是這一次,他有些複雜。
去年江北大旱, 要不是國師……這京都城外, 恐怕又得多墳塋萬座。
只是,他是一把刀, 又或是一支利箭,只需要服從,並不需要去想這些。
臺下如同意料之中的, 驚呼四起,開始混亂成一片。
但是廉十三的視線裡只有臺上那人,他定在了原地,如同所有臨死之前的人一樣,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了一眼,顯然不明白為什麼。
可是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
就好像,他出現在這,也不需要知道為什麼。
廉十三半垂下來眼簾,竟有些不想再看下去,接下來,那人一身白衣將會被鮮血染頭,然後倒在那論學臺之上,聽著臺下的萬名哀慼……
神眷又如何?
他正想著,論學臺下的驚慌聲戛然而止,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他猛地抬起頭來,正好看見,臺上的白衣國師,手握箭身,將箭拔了出來,胸前沒有半分血漬。
廉十三喃喃自語:‘不可能——’
即使是上好的重甲,這個距離,也應該紮入皮肉,不死也半殘了,更何況那一身白衣下,連副藤甲都遮不住。
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滴下。
他放鬆的弓弦重新拉緊,手有些發抖,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第二次瞄準了臺上之人!
飛射而出的箭帶著嘯聲,再一次紮入國師的身體,這一次他選的是右胸。
餘初的印象裡,譚大爺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