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是新婚,可兩人成婚倉促,後又一直居住在宋家,加上葉同志性格使然,房事上都十分克制。
餘初想著分別將至,就壓著某人開撩,充分將書本知識轉換成實戰,
然後……
事情就不受餘初控制了。
餘初覺得覺得自己指甲斷了不止兩截,迷迷糊糊中想,葉同志的後背,大概也無法看了。
幾近抵死纏綿。
所以天剛矇矇亮睡下,日落西山後起床。
她剛醒來就對上了正在看書的葉同志,幹脆床也不起了,裹著被子斜倚在床上,邊打著哈欠邊道:“水。”
聲音嘶啞,全身痠痛。
自作自受。
葉長謙倒了一杯暖茶,遞給餘初,見餘初伸手過來拿時,一角被子滑下,露出夜裡的痕跡。
握著茶的手,下意識抖了一下。
餘初接過茶杯,看著某人穿上衣服反而害羞了起來,覺得十分有趣:“公子,妾身服侍的如何……”
葉長謙安靜等餘初喝完水,用慵懶嘶啞的聲音說完半肚子調戲的話,接回杯子,安靜道:“再撩我,你自己負責。”
餘初想起了昨晚的戰鬥情況,果斷閉嘴了。
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哪怕兩人很少說話,多是依偎樓上,夜裡一起看星宿,清晨看日出,白天看宮內百官百態,月光下看市井街道百姓萬家燈火……
第三天清晨,卻只剩下葉長謙一人立在樓上,看著馬車越行越遠。
離別沒有傷感是不可能的。
像是有什麼從身體裡一點點剝離,腦子空蕩蕩的,胸腔也缺了一塊。
只是現實還有很多事情還要等她做,和餘老爹攤牌、和肅美人報告、和界市交接工作、和組織交代婚姻關系,加上考研、上學、以及從和現代區的割裂,和古代區的重新適應和規劃,都需要時間。
兩年,雖然漫長,她還等得起。
餘初一點點把自己剖析完,被抽幹的精神一點點回注,雖然虛的厲害,卻總算有了些精神。
她在搖晃的馬車裡坐了不短的時間後,再一次聽到了賣糖葫蘆的聲音:“冰糖葫蘆嘞——”
粗糲的嗓子慢慢升高,到尾音部分戛然而止。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了同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