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對上了一張熟悉的的臉,面帶笑容,一幅笑盈盈的樣子。
翟翎羽的臥室是個套房。
跟古代富裕家庭的格局一樣,外廳內房,兩人在外廳的圓桌旁落座。
餘初比翟翎羽更像這個屋子的臨時主人,她將倒扣著的茶杯掀開,在一人面前放了一個,然後拎起桌上的茶壺,給杯子各自滿上。
茶性解藥,所以病人沒有喝茶的權利。
餘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開水:“恭喜你痊癒,想來再過些時日,就能完好如初了。”
“這條命,是你們撿的。”翟翎羽視線落在餘初臉上,“只是這些日子,我連個正經想感謝的人都找不到。”
“你能活蹦亂跳,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感謝了。”餘初解釋道,“他們原本也不求這些。”
她看著翟翎羽表情有些悶著,擔心他見到自己這個前任,有些緊張。
伸手指著翟翎羽身後的茶幾上:“那盤點心,是今天的麼?”
翟翎羽回頭看了一眼,回想了一遍:“可能是昨天的。”
“這個天氣,昨日也不要緊。”餘初起身走到茶幾前,拿了盤子裡的一個綠豆糕,咬了一口,“我早上出的急,沒吃多少。”
兩人之間沒有開啟話題,但是餘初嘴裡有東西,時不時點評一句點心的味道,所以並不覺得尷尬。
而翟翎羽,靜靜的看著她吃東西,思緒和神情也平靜了下來:“我以為,你不願意見我。”
餘初靠著茶幾:“你要聽真話嗎?”
“你說的,我都聽。”
“我其實是覺得,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了。”餘初笑了笑,“你見過哪個被退婚的女子,在未婚的時候,去見退自己婚的男人的?”
這血淋淋的過往直接掀開,將剛剛兩人粉飾的太平撕裂成兩塊。
翟翎羽這次顯然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眼底雖然有著痛楚河狼狽,理智卻依舊清晰。
幾秒鐘後,他嘆了口氣:“餘初,問題根本不在退婚,而在於那日你來找我,我說的那番話,是不是?”
餘初浮於表面的笑收了起來:“是。”
他最後一點希望,終於晃了晃,熄滅了。
翟翎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從腦子裡湧出的情緒裡抽了出來。
他握著拳頭,再開口,聲音已經帶這些嘶啞:“我這次找你,是知道你們界域跟國師府有關系,所以想告訴你一個訊息。”
餘初放下了手中點心,聽到對面的男人說。
“我在司城防,見過和國師長得極為相像的一人。”
她慢慢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