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第一次覺得,感受旁人的溫度,是這麼一件自然而美好的事情。
這個吻急切而激烈,兩個人的呼吸聲隨著彼此觸感的貼近越來越重,到後來餘初思緒都被攪成一團的時候。
某人戛然而止。
他喘著氣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如果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葉同志無疑就是冷血動物了。
這封建典正規化的自制力——
餘初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正打算調侃幾句,對上的卻是楚小哥發紅的眼眶。
她愣了一會兒,摸了一把左臉,後知後覺才發現,有什麼剛好滴在自己的臉頰上。
這是餘初第一次看見葉楚哭。
後面的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買菜、做飯、運動、看電影逛街、買買買,餘初拉著楚小哥,將情侶之間應該做的,都補了一邊。
餘初去上課時,楚小哥在家學習電腦,或者去學校圖書館呆上半天,等她下課一起回家。
當然,練字畫畫是楚小哥的日常愛好,時不時也會練幾張。
有一次她看著楚小哥抱著畫拿出去,有些好奇的問起來:“這字畫?”
葉長謙解釋:“處理了。”
這三個字所包含的意義太多,可以是送人的意思,也可以是扔進垃圾堆的意思,還能是找個地方存起來的意思。
兩室一廳的格局,客廳擠了張餐桌和沙發後,空間有些侷促,楚小哥都是在屋子裡練字。
而餘初沒事兒基本上不進楚小哥的屋子。
見楚小哥說要處理了,她才伸手拿了一卷字開啟,熟悉的字型,熟悉的落款。
她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林定。
楚,林定。
這麼簡單的拆字,她之所以沒想起來,是受了“林定”成名多年的誤導,並沒有想到剛從保護區出來的葉同志身上。
沒想到,譚憲的對國師大人的包裝,居然跨區了。
既然林定的字會出現在展覽會上,那麼葉同志口中的“處理”,應該拿去變現了。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葉楚時,他正在大街上給人寫信,左手書,字裡皆是風骨。
沒想到右手字,這麼出色。
餘初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