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將他視為神明,民意有多高漲,新帝就有多視他為眼中釘。
不過反過來說,只要小國師的腦殘粉依舊堅丨挺,新帝就不敢冒著動搖皇位的危險,跟小國師明著撕破臉。
餘初將手中右手的饅頭塞進嘴裡,一口咬掉大半。
也不知道她那些同事,是被殃及的池魚,還是滅神的開端。
不過她這次來只負責收集訊息,分析和解決問題就是駐地和指揮部的事情了。
餘初飯量一般,被廚下的師傅塞了兩個熱氣騰騰的大饅頭,配上一碟子醬牛肉,吃的扶牆而出。
她還沒走上多遠,就被顧文瀾在後院堵住了。
“顧公子?”
“餘小姐。”顧文瀾今天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長衫,通身都是世家養出的氣度,他看了一眼餘初來時的方向,“下次想吃什麼,可以差人去廚房提前打招呼。”
隻字不提昨日餘初徹夜未歸。
“不必這麼麻煩,廚房吃的東西更多些,我也更自在些。”餘初實話實說,“你特意找我,有事兒?”
“是文青找你。”
餘初看了看天色:“這會兒可能不行,我要出門了。”
“文青有東西想給餘姑娘看,不會耽誤多長時間,最多一炷香。”顧文瀾嘆了口氣,臉上全是縱容,“他昨晚一直在等你,怎麼勸都勸不住,等到三更天實在撐不住,才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今日一大早就爬了起來,那時姑娘你還在休息,他只能眼巴巴的等了一上午。”
眼巴巴這個詞,顧文瀾用的很準確。
餘初剛走到東院的時候,就見一個小豆丁坐在臺階上,腦袋伸的長長的,瞪大了眼巴巴的看向這邊。
見到來人,他“啊——”了一聲,立刻轉身,邁著兩小短腿,跟炮彈似的往屋子裡沖去。
等餘初剛走到房門前,顧文青又跟炮彈似的往門外沖來,直直的撞在了她的腰上。
餘初倒退了半步,伸手顧文青抱了起來,捏了捏他的臉:“等我?”
顧文青腦袋跟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把懷裡抱著的東西高高舉了起來,半是分享半是炫耀:“看。”
餘初視線落在他的手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顧文青雙手抱著的,是一個塑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