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了槍雨之後,安椅艾爾片刻不停。繼續向前飛縱,目標直指恐怖騎士的領火苗,安賊艾爾早已看出這個一開始舉著面戰旗出場的恐怖騎士是軍團的腦。
恐怖騎士們察覺到安椅艾爾的意圖。頓時爆出了憤怒,接連不斷的飛躍起來試圖阻攔安賊艾爾。但這種不成規模的攻擊又怎麼可能攔的住安椅艾爾,眨眼的時間裡安瑣艾爾就在恐怖騎士的軍陣中生生闖出了一條通道。
看著風馳電掣般急衝來的安椅艾爾,火苗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依然穩穩的站在原地,只是手中騎士槍的鋒尖始終隨著安椅艾爾的身形以極細小的幅度擺動著,智力不高的火苗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做出這種奇怪的動作,但直覺在告訴他,這樣能夠幫助他更好的鎖定住敵人。
安琰艾爾是從空中斜著向地面衝去。當衝到火苗附近時,擋在火苗前方的恐怖騎士只是站在原地就能夠攻她。密集的陣型終千讓安賊艾爾的沫度緩慢下來。安轎苫小身上藍光一閃,籠洋在身周的光幕瞬間擴大,然後又突兀的恢復原狀,彷彿什麼都沒生過似的。
但就在這一一收之間,就有數十名恐怖騎士變成了冰晶雕像,當安騎艾爾的身形從他們身邊掠過時,在風壓的帶動下,這些雕像紛紛破碎。化為一地冰塊。
終於,在安椅艾爾和火苗之間再也沒有一名能夠站立著的恐怖騎士。安瑣艾爾繼續前衝,而圍繞著她的領域,就像一顆巨型的深藍色炮彈,筆直向著火苗撞了過去。
見識過幽靈龍隕落的那一幕,按理說火苗應該清楚被深藍領域撞擊的後果,恐怖騎士的軀體即使再堅韌;也無法和幽靈龍相提並論。
但出人意料的是,火苗竟然不退反進,手中的騎士槍劃破空氣,帶起了淒厲的尖嘯直刺向安狗艾爾,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打法。
安穆艾爾露出一絲冷笑,同時加快了度,根本無視對方的攻擊,這就是半神級強者和普通巔峰武者之間的區別所在,領域本身可以釋放出最強的攻擊,也可以保持最強的防禦。
在兩者相距還有幾十米的瞬間。一團濃濃的血氣從火苗身上轟然炸開。附近的骸骨象海潮一般向四周捲起。就連火苗身後的幾十個恐怖騎士也被推飛出去,在空中戈出一道道弧形軌跡,接連重重砸落在地面上。
下一刻,火苗已經和深藍領域撞在一起,結局毫無懸念,槍斷、刃飛。唯一讓安琰艾爾意外的是,火苗衝刺中攜帶著的巨大力量出乎了她的預料,雖然沒能穿透安稍艾爾的領域。但那種強烈的反震力道也令安椅艾爾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而水藍色的光芒在剎那間遍佈了火苗全身,火苗健碩的身軀被撞得凌空飛起,連人帶馬飛跌出去近百米開外,撞倒了一片站在後方的恐怖。然而一擊礙手的安萌艾爾卻在用驚訝的目光,看著那正吃力的從地上掙扎著爬起的恐怖騎士領。
安磚艾爾看得很清楚,在她的領域接觸到對方身體的那一瞬間,那恐怖騎士全身都蒸騰起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不斷侵蝕著覆蓋住全身上下的藍色冰晶,儘管效果不顯著,但安椅艾爾相信自己沒有看錯,那些霧氣確實是在緩慢而又堅定的一點點和自己出的冰寒抗爭著。
火苗終於踉蹌著站了起來,整個軀體都在向外散著絲絲霧氣,覆蓋住臉孔的面甲早已不翼而飛。黝黑的眼眶中兩道虛弱的紅芒依舊在執拗的跳躍著,本是包裹著全身的甲冑也變得錄離破碎,東一塊、西一塊。破爛不堪的掛在身上,看起來悽慘無比。
不時的還有泛著藍光的碎片正一塊塊的從火苗身上脫落,墜到地面上出清脆的響聲,碎裂成無數小塊,這一切說明了安狗艾爾對這位恐怖騎士領造成的傷害遠不止看上去那樣簡單。
安瑣艾爾真得有些吃驚,那一擊中究竟猛含了多麼猛烈的力量,她心裡清楚得很,別說是恐怖騎士,就算幽靈龍也不可能在捱了這麼沉重的一擊後還能站得起來。
更詭異的是,遭受了如此劇烈的打擊,火苗手中竟然還死死握著那柄已經摺斷了的騎士槍,或者說只是一根稍長些的棍子。接著,尖的動了,緩慢而又執著的一步步向安狗艾爾走去,每走一步都會從他身上掉落一些碎片,身上蒸騰著的黑色霧氣時而被藍色冰晶盡數淹沒,時而又固執無比的開拓出一塊空地。
而其餘的恐怖騎士們沒有阻止領等同於自殺的舉止,只是默默跟在了火苗身後,然而這種壓抑到了極點的死寂遠比聲嘶力竭的吶喊來得更加動人心魄。
安瑣艾爾看著恐怖騎士蹣跚歪斜的腳步,看著那搖搖欲墜的身影,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儘管安瑣艾爾不願相信這是事實,但再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真的沒想到,你已經觸控到了領域的大門安鏑艾爾的目光很複雜,從亡靈生物的角度來講,面前的恐怖騎士領完全有資格驕傲。甚至比起絕大多數龍族,他也是出類拔萃的。
火苗張了張嘴,沒有出任何聲音,但安狗艾爾卻莫名的感知到了那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咆哮,其中夾雜著憤怒、絕望、哀慟,甚至詭異的還包涵著一絲喜悅。
安琰艾爾很詫異,一個連開口講話都辦不到的亡靈生物怎麼會擁有如此複雜的思想?
火苗終於走近了,一點點提起手中的騎士槍,用力刺向安狗艾爾的深藍領域。也許對火苗來說已經用上了所有的力毛,但在安簡艾爾看來。這樣的攻擊就算再放大幾百倍也無法傷害得到自己。
看著火苗眼中那兩團即將熄滅的紅芒,安瑣艾爾忽然覺得有些理解了他如此矛盾的原因。亡靈生物自被創造出來之後就無法抗拒主人的命令,這樣的命運對沒有任何思想的低階魔獸來說或許不是什麼壞事。但對另一些人來講,卻是絕對無法接受的命運。
他們不願接受,卻又無法抗拒。於是只能在矛盾中度過無盡的歲月。
火苗手中的半截槍柄刺存光幕上。又無力的滑下,然後再次努力舉起”
安琰艾爾嘆了口氣,緩緩伸出手掌。“一切都該結束了,對你來說。死亡才是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