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進的內心並不象他外表那麼輕鬆,他在猜測著阿道夫的來。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阿道夫終於開口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您,到底是什麼人?!”阿道夫也知道,這句話是不能說的,說了就意味著他徹底輸了。可是掙扎了一天多,他實在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韓進沉默片刻。慢慢抬起頭,以一種溫和的口氣說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告訴過我??”阿道夫的眼神更加迷茫了。
“是的。”韓進一笑:“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已經告訴你。
阿道夫如遭雷擊。他猛然想起韓進當時說過,喜歡那句刻在權天使冉爾法雕像上的話。走向永恆,
永恆,這個詞太偉大了,人類卑微的生命能與之匹配麼?
這一瞬間。阿道夫感覺咽喉火燒火燎般痛楚,他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液,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為什麼?他會變得如此愚蠢?!答案就在唾手可得的的方。他卻沒有現,一天多的苦思、徘徊,現在顯得那麼可笑!多少年了。他一直努力教哥人們,要信仰、要虔誠,他一直扮演著導師的角色,為眾生解惑,現在整個顛倒過來,他成了一無所知、誠惶誠恐的學子,這讓他無法適應。
當智慧受到矇蔽時,往往會變得極其愚蠢,甚至是不可救藥,因為智者可以輕易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堅定自己的信念,尤其是一個把信仰看得高於一切的智者,他永不會回頭。
韓進不說話了。認真的閱讀著手中的夫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氣氛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一邊的雅琳娜感到很不舒服,她想開口說上幾句,讓氣氛和緩些,但女人天生的直覺告訴她,韓進並沒有真的看書,這是什麼?她看不懂的鬥爭麼?
不過,雅琳娜聰明的保持沉默,不代表別人也一樣,有人在房門上敲了一下,接著門就被推開了,高賓從外緩步走了進來。
“回來了?怎麼樣?”韓進微笑道。
“拉斐爾。事情”不對頭,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高賓一邊說話一邊掃了阿道夫一眼。
“不太好的預感?”韓進一愣:“是什麼?”
見韓進開口問了。高賓這才說道:“那些傢伙的行事手段還是很謹慎的,但他們的表現卻太瘋狂了!”
“瘋狂?你指的是,”
“明知道你已經回來了,也清楚你的實力,你身邊有很多強者,他們還敢去襲擊軍營?你不覺得奇怪?”高賓道:“如果他們只是一群傻瓜,勉強能讓人接受。可他們的主事者卻很心,我跟在他們後面,竟然有好幾次差一點跟丟!”
“如果僅僅是為了摩根商團的藏寶,他們確實沒必要這樣前撲後續。”韓進皺眉沉思
“不是為了什麼的事,拉斐爾!”高賓道:“他們的態度非常囂張,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可做起事情又很小心謹慎,象是經驗豐富的老手,這很矛盾,也很古怪。”
韓進明白了高賓的猶疑,他合上書,在屋中慢慢踱起步來,一路追殺綺麗他們,被阿道夫趕跑之後還不罷休,追到聖冠城裡,再一次出手,後來奇藩克把綺麗他們都藏起來了,聖冠城的紫苑花組織最重要的部分又早被韓進連根拔起,襲擊者得不到有效的情報來源,暫時安靜了幾天,在奇藩克把訊息傳出去之後,便立即趁亂出手,僅僅是貪婪能讓那些人如此前撲後續?這是一種自心底的浮躁,或者說,是狂躁,好像什麼東西被壓了很久很久,終於忍不住要爆了,而那些襲擊者的小心謹慎,只走出於他們的職業本能。
韓進的視線從阿道夫身上掃過,那一道道皺紋,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他心中突然一動。又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高賓,你提醒我了
“你想到了什麼?”高賓急忙問道。
“他們是紫苑花,唐納德的地獄紫苑花韓進輕籲一口氣:“幾豐年的隱忍,就是為了在唐納德踏足地面世界的瞬間,競相綻放,以此歡迎他們的王者。現在麼,,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唐納德?深淵大惡魔唐納德?”阿道夫愕然問道。
“除了他,深淵世界誰敢用這個名字?”韓進緩緩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也許是今年,或者是這個月”深淵世界的軍隊就要出現在地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