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秦苗苗肚子很準時的叫了起來,窘迫的抬頭看了蕭弗凌一眼:“相公,你不餓嗎?我們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蕭弗凌本來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什麼,但是秦苗苗卻不同,其實她早就餓了,只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想吃什麼?我去做!”蕭弗凌自告奮勇,他雖然不會做,但是他曾經見過無數次秦苗苗在灶臺邊忙來轉去。
雖然時間太過久遠,但現在想起來心中依舊五味糅雜,既有美好甜蜜,也有苦澀酸楚。
秦苗苗好奇蕭弗凌給自己吃了什麼藥,和仙丹也差不多了,剛剛醒來時胸口疼痛難忍,現在不過是個把時辰,她竟然可以隨意活動呼吸,只有在咳嗽時胸口還會感到些許疼痛。
坐在亭子裡看著蕭弗凌離開的背影,秦苗苗忽然覺得這場景既熟悉又陌生。
感覺怪怪的,她總是覺得自己渾渾噩噩,以往的記憶都特別模糊,比如說蕭弗凌要給自己做飯,但是她一點也回憶不起來蕭弗凌做飯的味道,甚至有關於她的回憶都是少之又少,而且模模糊糊一點都不真切。
秦苗苗發愣的功夫,蕭弗凌已經開始生火淘米。
他的一招一勢在秦苗苗看來可以說成啥也不是……
灶臺竄起的幾尺高火苗是什麼鬼?米洗完了放在鍋裡不加水就蓋蓋子又是什麼鬼?難道要給自己做爆米花嗎?
搖搖頭,滿頭黑線的走過去,一把奪過蕭弗凌手裡的木盆,嗔怪的開口:“做飯呢,還是耍雜技呢?一邊學著去。”
蕭弗凌本想拒絕,但是被秦苗苗烏黑的眼珠狠狠瞪了一眼,頓時乖乖閉上嘴,站到一旁,目光卻緊緊盯著秦苗苗一舉一動。
但卻不是在學習如何做飯炒菜,他目光中帶著貪戀與落寞。
一日時間太短,恨不得日日與卿好。
秦苗苗當然不知他目光中的深意,只顧專心做飯。
三菜一湯,外加香噴噴的粳米飯,這一頓晚餐秦苗苗吃的十分滿足。
擦擦嘴,拍拍手,對著蕭弗凌下巴一揚:“做飯不會,洗碗總會吧!”
看著秦苗苗這副樣子蕭弗凌忍俊不禁,憐憐點頭。
一副賢惠小媳婦的模樣,將碗筷收拾乾淨,在灶臺邊洗刷碗筷。
夜幕四合,夜晚還是來臨了。
蕭弗凌負手站在亭子裡,舉目遠望,看似在眺望遠處的巍巍高山,實則卻目光渙散,心事重重。
秦苗苗沐浴過後,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朝著蕭弗凌走去。
走到身後幾步遠的地方,蕭弗凌依舊沒有察覺。
秦苗苗乾脆將布巾搭在肩頭,幾步小跑到蕭弗凌身後,雙手用力從背後環住他的脖頸,跳上蕭弗凌的後背。
蕭弗凌下意識的拖住秦苗苗身子,以防她向下滑,牽動胸口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