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苗苗對蕭弗凌沒有一點好感,甚至帶著些仇視,但是她也不得不佩服蕭弗凌謀略手段。
一切事情盡在他掌握之中,顧重樓離去的第三天清晨,大梁都城內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當朝太子被皇上下令逮捕,並且全城戒嚴。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很多人不能理解,許多百姓不明白他們那個溫和有禮,勤政愛民的太子是犯了什麼樣的大罪,能惹得皇上震怒,不僅革了他的太子之位,還將他押入大牢。
與此同時蕭弗凌與秦苗苗所住的公館,也沒有逃過搜查,顧禮之還以自己即將過壽為由,變相將蕭弗凌扣留在大梁。
雖然秦苗苗早有準備,但還是猜不透,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弗凌看著秦苗苗一副如墜雲霧的模樣,決定大發慈悲,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言語間有著炫耀和邀功的意味。
“你是不是很好奇?短短兩天的時間裡顧重樓為何從萬人尊敬的太子變成了階下囚?”此時他笑得狡黠得意,一副狐狸偷吃到了老母雞的樣子。
而秦苗苗繃著臉,故作深沉,冷冷的吐出三個字:“為什麼?”
蕭弗凌沒有急於回答她的話,而是從袖袋裡掏出一方硯臺,硯臺做的十分精緻,不似普通硯臺那般笨重,兩寸見方,通體烏黑,透著玉潤的光澤,似乎很少被人使用,磨損很輕。
結合這幾日的見聞,秦苗苗一下就猜出了這硯臺究竟為何物,雖然蕭弗凌說過他會親自去取,但是秦苗苗還是沒有料到,他會如此輕易的就將傾天硯拿到手,而且那的神不知鬼不覺。
“剛剛官兵來搜查,就是為了找它對嗎?是顧重樓給你的?”她還是不相信蕭弗凌是自己拿到的,既然是大梁的鎮國寶物,畢竟是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怎麼會被他輕易拿到。看來顧重樓真的腦抽,將傾天硯偷給了他。
蕭弗凌輕嗤一聲,十分的不屑:“我要是指望他,怕是這輩子也拿不到硯臺,大梁皇帝那點藏東西的手段,對我來說如孩童無異。”
嘖嘖嘖,秦苗苗見過能裝逼的,裝的這麼像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見到秦苗苗有興趣聽,蕭弗凌更難得耐心的將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第二日顧重樓就進宮打起了傾天硯的主意,他是皇上的獨子,自小又被立為太子,承席國君之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處理朝政和一些大良的機密顧禮之並沒有瞞著他。
他雖然沒有見過傾天硯,卻知道皇上的密室在哪裡,很輕易的就猜到了傾天硯放置之處。
在他偷偷進入密室之時,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還悄無聲息的跟著一個人,那個人是蕭弗凌。
二人進入密室之後,顧重樓還沒來得及找到傾天硯,就被蕭弗凌打暈在了密室內,並且他趁此機會喂顧重樓喝下自己的血。
之後偷走了傾天硯,還將顧重樓送回了府中。
回到府中不多時,顧重樓醒來,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卻被隨後趕來的御前侍衛押到了宮中。
老皇帝先是命御醫為他診脈,在確定他的舊疾在短時間內迅速痊癒之後,才降罪與他。
顧禮之認為是顧重樓偷走了傾天硯,以此作為交換條件,讓蕭弗凌替他除去了舊疾。
就這樣顧重樓不明不白的被押進了天牢,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樣,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他猜到是蕭弗凌算計了自己,但如今他的話已經沒人相信,而且各處守衛軍均查到昨晚只有他一人入宮。
明知道硯臺在蕭弗凌的手中,但卻找不到證據,顧禮之還是無計可施?
聽了蕭弗凌的一番話,秦苗苗的表情不痛不癢,絲毫沒有什麼感激之意,這不免讓蕭弗凌有些挫敗。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雖然知道問了秦苗苗也不會給予自己回應,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沉浸在思緒中的秦苗苗被蕭弗凌的問題拉回神兒:“謝謝。”呆板而官方的回答,不帶任何私人情緒。
兩個字差點讓蕭弗凌嗆出內傷,無奈又不甘的看著她,這個女人還真是冷血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