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書迷樓 .org】,精彩無彈窗免費閱讀!
面對群臣的質疑,寧國候全都不放在眼裡,他只要說服蘇澈就好,大夏的江山現在還姓蘇,雖然現在只剩一個草包掌權,但他也不能越俎代庖。
“殿下,大梁這次進犯不過是趁人之危,想著藉此機會討些好處罷了,咱們可以與其談判,大不了割讓幾座城池而已,帶平定叛黨,斬殺蘇木以後,這江山龍印還是牢牢握在您與皇上的手中。反之如果降了,您回想一下這些年蘇木的所作所為,他會放過這滿朝文武和您嗎?”寧國候一番話說的字真情切,聽得蘇澈入贅雲霧,彷彿此時他已經是上座龍椅的主人了。
垂頭思慮半晌,蘇澈還是將最擔心的問出口:“侯爺倘若我們平定叛亂以後,大梁出爾反爾我們又當如何?”
寧國候氣定神閒,信心滿滿:“那時候內亂以平,倘若大梁欲行不軌,我們就切斷他們的退路,來個甕中捉鱉,打他個措手不及。”
聞聽寧國候的一番話,蘇澈心緒難平,他是真的被說的動心了,而且寧國候似乎說的很有道理,先借力打力,將內患平了,然後再一致對外,說不定到時候他連城池也不用割讓了呢!
蘇澈思量之時寧國候一直在一旁觀察,看著蘇澈的眉頭漸漸舒展,他便知道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一點也不假,蘇澈覺得這計可行,其他的大臣卻神色複雜,心眼通明的便瞧出寧國候明明是生了異心,不過這麼多年的朝堂風氣已經養成了,即便心中有想法,也是不敢諫言的,蘇祖堯當政時,誰說的多誰死的快,這已經是一條規矩了,現在活著的這些大臣都是牢牢守住這規矩的。
滿堂文武,鴉鵲無聲,蘇澈左右踱步了數圈之後,終於開口:“侯爺,此計可行,只是要誰去同大梁交涉呢?”
寧國候眼角微微上挑,抱拳請命:“回大皇子,老臣願意前往,畢竟算起來,老臣與梁王還有些關係,自然是比其他人要容易一些。”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就有勞侯爺了!”蘇澈一掃眉間的陰鬱,轉而欣喜掛上眼角。
秦苗苗的身體,一直沒有修養痊癒,一路舟車勞頓,再加上坐了幾日的船,剛剛來到巖華城不過三日就已經高熱昏迷。
得了蘇澈的命令,寧國侯帶著一眾屬下,日夜兼程,不過五日就趕到了梁軍大營。
顧重樓一改往日布衣長衫的溫潤模樣,身披銀色鎧甲的他,雖然依舊孱弱,但眉宇間也能瞧出幾分英氣來。
見了寧國侯格外親厚,遠遠的岀營相迎:“舅父一路辛苦,快快進營歇息!”
寧國侯笑的親切和煦,如此看來這舅甥二人倒是有幾分相像:“殿下無需多禮。”
顧重樓早就已經替寧國侯準備好了營帳,二人進了營帳,屏退所有下人:“舅父,您那邊的情況如何?”
寧國侯捋著胸前的鬍子,得意的開口:“樓兒放心,舅父那邊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只等著將蘇木擒住以後,這大夏的萬頃江山便不在姓蘇了!”
“甚好,舅父,樓兒還有一事相求,萬望舅父成全。”顧重樓提及此事,面上難得閃過一絲羞怯。
看著外甥流出如此神情,寧國侯似有不解:“樓兒但說無妨,何須與舅父如此生疏客道。”
雖然得了寧國侯的應允,顧重樓還是躊躇了半晌:“舅父,可否留那秦姑娘一條性命?”
寧國侯這個歲數,自然聽出顧重樓話中的意思,也明白他的心意:“樓兒,那女子有幾分小聰明,小心日後你養虎為患。”
回應寧國侯的是一陣沉默,這些他自然知曉,只是一旦對一個人上了心,恐怕不是說斬斷便能斬得段的。
夏與大梁聯手的訊息,寧國侯出發那日起便已經傳到了蘇木的耳朵裡。
此時他一人坐在營帳,手裡握著酒杯,今日的他卸了玄甲,一身青白布衣,一如在河西村那般,只是時過經年,物是人非,那一頭如瀑墨髮如今卻是兩鬢斑白,他還未過而立,但如今看來卻是已經老態盡顯。
仰頭飲下杯中酒,蘇木深邃瞳仁裡浸著滿滿的哀愁,這辛辣的酒水卻似濃濃火油,澆得心中思念之火愈加旺盛,苗苗,我如今就在這長安城外,很快我就會與你相見。”
大帳之外傳來錚錚號角,這是大軍回營的軍號,不久一行腳步聲靠近蘇木的營帳:“侯爺,罵陣的人馬回營了。”
睨了一眼門口,將手裡的酒杯放下,薄涼的語音帶著濃濃的倦意:“讓程副將進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