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亂,最後慌的眼睛都閉不上了,兩隻眼睛瞪的跟燈泡似的,最後掀了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被自己丟在地下的被子。
心裡的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整日勾心鬥角,你害我,我算計你的日子她過的夠夠得了,揉了一陣頭髮,她在考慮自己是不是需要將蘇木徹底毒的失憶,然後帶走,最好能帶回現代,永遠離開這爾虞我詐的地方。
她現在或許能明白蘇木為何不讓自己來長安了,這裡既無趣又無望,陷在一個死迴圈裡。
瞪著兩個黑眼圈,抱著一摞禮盒一大早就站在宮門口等著。
李公公見到秦苗苗的時候笑的比平時都要燦爛一些,秦苗苗算是明白了,送禮就是比不送強:“今日公公是有喜事嗎?整個人紅光滿面,年輕了十歲啊!”
李公公嗔怪的白了她一眼:“你這丫頭,見面就拿我打趣,不過你看看,我這臉是不是比前好多了?我買了你鋪子裡的護膚品!”
“好許多,好許多~公公喜歡用,明個兒我叫店裡的夥計再給您送些過來。”秦苗苗一臉狗腿子的笑:“皇上今日可有時間,我能不能見一見他老人家?”
“能,今兒皇上心情好的很,現在與書房批閱奏摺呢,你隨我來吧~”
抱著禮品盒一路小跑的跟在李公公身後,在門口等了片刻,便通知她進去。
坐在書桌後的蘇祖堯瞥了她一眼,又低頭看奏摺:“大包小包拿的什麼?”
秦苗苗將手裡的東西遞給李公公,福身施禮:“回皇上,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外地進來的新鮮玩意兒,拿過來給您嚐嚐鮮。”
蘇祖堯將手裡奏摺隨便一丟“來朕這走親戚啊?來見朕有什麼事?”
有事自然是有事,不過不能直說:“回稟皇上,民女是想問問武安君什麼時候回長安。”
“荒唐,朕每日忙著呢,哪有空跟你扯家常。沒事就回去!”蘇祖堯心裡不屑,這個丫頭,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
秦苗苗偷偷撇撇嘴,不想卻被皇上看見:“你那是什麼表情!越來越無禮!”
秦苗苗嚇的立馬收斂表情:“民女回去了。”
秦苗苗轉身,走的步子很慢,她心裡數著時間,估量著自己再走出幾步,蘇祖堯一定會叫住自己,果不其然,還沒走到門口,蘇祖堯就又開口:“回來,把話說完,你來見朕不會是送些東西這麼簡單。”
秦苗苗立馬轉回身,臉上掛著一副諂媚討好的笑:“皇上您真是料事如神,什麼事都瞞不住你!”
蘇祖堯沉著一張臉,面對秦秦苗苗的馬屁表示極度不屑:“有話你快說,一個姑娘家整天像個狗腿子似的,老三怎麼會看上你了?”
不看上我。看上你?秦苗苗低著頭,大大的翻了白眼:“民女今日來,確實是有事情向您稟報,我探聽來的。”說完故意停了話頭,看著蘇祖堯半天,沒了下文。
“你什麼毛病!說話說一半,繼續說啊!”
秦苗苗忙收回目光,說話也是講究技術的,繼續開口:“民女的學堂裡,近幾日好多學生請假了,說是家裡安排了相親,一時間這麼多官員的的女兒都相親,民女覺得有些蹊蹺,所以~”
“哼,這群牆頭草!大樹一倒就開始互相抱團求生了,抱著抱著怕是有些人就要不知天高地厚了!”兒女攀親著種事,蘇祖堯本事不屑,但是最近大皇子失了勢,武安君又不在京。這群人開始重新結黨營私了。
秦苗苗低眉垂目的站在一旁,不做回應,她知道剩下的蘇祖堯自己會想到,不用再積極提醒,如果自己說得多了,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
秦苗苗入宮的第二天,皇上下旨解除了蘇澈的禁足令,但是並未恢復他的輔政之權。
不過這對蘇澈來說,也是好事一樁,最先來府上賀喜的便是田侍郎,現在吏部尚書位置懸空,他可謂是吏部第一人了:“恭喜皇子解除禁足,看來官復原職指日可待。”
蘇澈今日倒是沒在飲酒,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很多:“我能解除禁足,還要多謝一個人。”
“哦?不知皇子近日又得了哪位大人的支援?”田侍郎有些意外,因為這次出事自己也牽連其中,他在皇帝面前是一句話也沒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