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是頭一遭來這深宅大院,也不不知道伺候人的規矩,所以一時間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等了半天,難確定這屋子裡沒人,走到桌準備將湯盅放下,剛剛將托盤放到桌子上,眼前掛在牆上的山水畫突然向一旁閃開,緊接著山水畫後邊出現的一道暗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蘇木從裡邊信步走出,不過在看到秦苗苗的一瞬間,臉色立刻冷下來,秦苗苗也是頗為意外,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只是秦苗苗逼著自己必須儘快解釋清楚,因為她瞭解蘇木,看他現在沉冷的目光分明是起了殺意。
但秦苗苗的思緒終究還是沒有快過蘇木的動作,她還沒有想好說辭,蘇木的劍已經橫在她的喉間:“誰派你來的?”蘇木的目光凜冽,陰冷駭人,語氣薄涼,不帶一絲情緒。
秦苗苗垂眼看了看眼前的劍,咕咚一聲嚥了下口水,戰戰兢兢的開口解釋:“是梅夫人讓我給你送湯過來的,我敲門沒人應,所以進來了。”秦苗苗指了指桌上的湯盅,她也不管自己的話蘇木會不會信,先穩定一下雙方的情緒再說。
“還在狡辯,你幾次三番的接近我?今日又趁屋內無人潛入我房中,究竟是何居心?”蘇木眼中已有明顯的不耐,手裡的劍又逼近了幾分。
面對他的質問,秦苗苗一時語塞。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聲音柔媚:“侯爺,您在房內嗎?”
秦苗苗覺得自己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指著門外,小聲提醒蘇木:“梅夫人,她讓我來送湯的。”
蘇木瞥了秦苗苗一眼,眼中立現厭倦,沉聲回應:“本侯乏了,你回去吧。”
門外的人並沒有離開,沉默了半晌語聲復又想起:“侯爺,妾剛送來的湯您用過了嗎?我進來幫您把碗筷收拾一下吧。”
看來這梅夫人是一定要尋個機會進來的,蘇木掃了秦苗苗一眼,快速的收回手中長劍,於此同時,秦苗苗覺得肩胛出兩下鈍痛,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我擦!這是什麼騷操作?被點穴了?
蘇木旋身坐在椅子上,語調淡薄:“進來吧。”
門應聲而開,一身姿曼妙的女子聘聘婷婷而來,眼光掃到秦苗苗時似乎又些不悅,但是隨即便隱了下去,再看蘇木時已是滿臉笑意,眉目含情,聲音嗲得秦苗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侯爺,妾~”
“收拾了東西,就離開,我乏了。”蘇木未等梅夫人將話說完,已經開口轟人了。
看著蘇木臉色難看,梅夫人只得悻悻的閉上嘴,對著秦苗苗使了個顏眼色,命其將湯盅托盤收走。
秦苗苗雖然會意,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動不了啊!
梅夫人見秦苗苗遲遲未動,出言訓斥:“我叫你將湯盅端走!還站在這幹嘛?”她在蘇木哪裡受了氣,想拿秦苗苗當出氣筒。
秦苗苗自然是不想背鍋:“夫人我~”她的話剛說了一半,蘇木那邊卻又是開口打斷:“她留下要伺候我寬衣洗漱,你自己端走吧。”
蘇木這話一出,梅夫人看秦苗苗的眼神立馬又凌厲幾分,只是礙於蘇木的面前又不敢表露,偷偷的狠剜秦苗苗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屋子。
梅夫人離開,秦苗苗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蘇木則坐在桌子旁冷豔看著她:“怎麼,非要我用刑,你才肯說出你的目的?”
“我沒有什麼目的,我就是來看看你而已。”秦苗苗知道自己說的是事實,可是她也知道蘇木不會相信自己。
蘇木被秦苗苗的話瞬間勾起了怒火,他不知道為何一聽到秦苗苗對自己說些曖昧不清的話,他就會覺得憤怒,這次也是也是一樣,走到秦苗苗身前捏住她都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若是再對著我說這些荒唐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眼前的蘇木像極了一直髮怒的野獸,彷彿下一刻他就會撲向自己,咬斷自己的喉管,面對這樣的蘇木,秦苗苗自然是難掩的委屈,眼圈也跟著泛紅:“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實話,可你不信我。”
眼前可憐巴巴的秦苗苗,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蘇木忽然心就軟了,鉗著她下頜的力道也鬆了一些,或許剛才是自己太過緊張了:“你今日看到的事不許說出去!”
“是。”秦苗苗也不敢對說,多說多錯,現在蘇木在氣頭上,自己還是不惹他的好。
抬手解開秦苗苗的穴道,對著她揮揮手:“去吧,明日出府去,不許出現在我眼前。”
“是。”回答的有氣無力,耷拉著肩膀,垂頭喪氣的往門口走,本想著和蘇木套套近乎,沒想到該死不死的撞到了他從密室出來,這時運也太騷氣了。
看著秦苗苗離開,蘇木用力拍了一下自己額頭,頭疼的自言自語,頗有埋怨自責之意:“蘇木你鬼迷心竅了,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放她走了!不就是掉了那麼幾滴眼淚嗎?昏頭了,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