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喜聞樂見,墨離韻很希望他能長長久久地瘋下去,直到精疲力盡最好。如今只要攔住唯一一個變數……
爺爺,你還真是愛管閑事……哪怕只是一個投影,都見不得自己的孫子好過啊。
墨思武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在巔峰之戰時40多歲的男人,剛剛取代李大江成為同盟第一戰力,也算是見慣風浪。
他的視野和雙方計程車兵相同,菲尼克斯和普羅迪是被遮蔽的,墨離韻頂替了普羅迪的身份,而和他一起圍攻墨離韻的李大江和威爾遜,從頭至尾都像歷史上一般纏鬥著。
然而,突然之間李大江就死了,他至今沒能想清楚李大江的死因,那種死亡太過詭異,像是分解,強大的同盟戰神毫無抵抗之力。
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敵是友?
墨思武來不及悲痛,法諾爾已經向“普羅迪”墨離韻)發起了攻擊,雙方一擊即分,隨後又轉向威爾遜。
看來是戰友了。墨思武強打精神,李大江死了,戰鬥卻沒有結束,這個陌生的戰友以一敵二,當然是要幫的。
他能這麼想,不代表也能這麼做。墨離韻一點都不想這個便宜爺爺擔任攪屎棍的角色,於是那個難纏的“普羅迪”墨離韻)又一次擋在了他的眼前。
和爺爺的戰鬥其實很輕松,那個時代的傳奇對踏入四階的墨離韻而言沒有威脅,他也不想對一個投影玩什麼弒祖的戲碼,所以一邊控制著和法諾爾的距離,一邊消極地抵抗。
法諾爾畢竟是四階,就算被打散了領域,缺乏殺傷力和爆發力,以一敵二依然能佔據上風,威爾遜和普羅迪苦苦抵擋,直至法諾爾領域恢複,一道灰色的光膜籠罩住兩人,戰鬥徹底結束。
法諾爾在空中滿身鮮血,他提著兩具屍體,神經質地喃喃自語:“有了這份功勳,哪怕沒有大江,一切也可以回到正軌了。”
“不行呢,格林尼治被你攻陷了,後面就沒什麼《自治公約》,也不會有反戰運動,世界不亂,你怎麼取利?”
墨離韻也夾著一個人,好戲結束,他順手就打暈了墨思武,夾在胳膊上。
“你說的對……把你手上的墨思武……交出來。”
“你就算把這個好管閑事的老頭幹掉也沒用啊,全球範圍內同盟優勢,格林尼治沒有機會求和,抵抗也持續不了多久。”
“那……怎麼辦?”法諾爾丟掉手上的屍體,捂著頭,在空中蜷縮起來,“歷史改變了,再也恢複不過來了。”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武裝,紫色的水晶嵌在古樸的手鐲裡,閃動著詭異地光,“如果沒有你……”
一柄長劍淩空出現,劃過手腕,鋒銳的刃切開皮肉,切斷骨骼,半條手臂當空墜落。
失去能量供應的蜃樓閃動幾次,不甘地關閉,投影開始崩潰,狼藉的毛利車站緩緩顯出真身。
穹頂破碎,內部設施倒塌,月臺上坑坑窪窪,連片的軌道填滿墜物,正中一道寬大而深邃的裂縫,讓人一眼望不到頭。
“我瘋了嗎?”
“是啊,瘋過。”臭小子揚了揚劍,“白駒!”
呼嘯地風徑直掠過法諾爾的身體。
空有強大力量,他沒有做任何反抗,也沒有張開領域,細密的血珠從面板下滲出來,傷口開裂,密密麻麻。
“其實……早就瘋了。”
轟!法諾爾碎成漫天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