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青衛都是你這種口是心非的貨色,我很懷疑我們能不能沖進北京。”鄧慧麟的語氣冷若冰霜,混在一片機械扭動聲中無比清晰。
“你如果不想再叛,就服從命令!”楚飛喊得很大聲,就算是一個小小士兵都聽出裡面的示弱。
“你指揮不了我,我們是盟軍。”鄧慧麟丟下最後一句話,“是你告訴我的,和平總要付出代價。這代價不能只由二師來承擔。”
轟!
雙方的火力塔同時開火,曾經親若一家的戰友嘶吼著撲向對方,槍彈如雨,爆裂如雷,襄陽……在哀嚎中化為灰飛。
“軍法官閣下,請務必將三師將士的抵抗決心送回北京,莫讓戰士背負不白之冤。”簡陋的城牆下,艾晉把被囚禁的軍法官送上沙漠車,立身敬禮。
“7000武者,你們必敗無疑。”年輕的軍法官咬著牙,事情的發展和他原本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他不該被囚禁,更不該被這樣放出來。
“戰士嘛,總是要準備好去死的。”艾晉微笑,目送著沙漠車一騎絕塵而去,他已經做完自己該做的事了,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和他、和整個三師都沒什麼關系。<101nove.65年12月16日,襄陽毀棄,北京大門洞開。
……
淩佟的座駕希望之光號混雜在密密麻麻地軍列中緩速前進。
放眼世界戰場,他的戰爭是最愜意的,大軍,豪勇,還有直達北京的進兵軌道。他只需要在希望之光舒適的寢室裡睡上一覺,自然就該到達北京城下的軍營了。
託侖還被張艾嘉死死纏在所羅門吧?和華夏不一樣,看似弱小的毛利有玉石俱焚的決心和勇氣,也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戰力和犧牲精神。
麥迪輕步走進車廂,淩佟知道他為什麼而來,也準備好怎麼說服這個越來越好用的衷心下屬。
“大人,您把一半聖徒都劃撥出去了?”麥迪費力從樸天惠手裡搶到了聖徒的指揮權,要的可不是一半聖徒。區區7000聖徒,在華夏這片土地上是無力為他攫取最多汁的那枚果實的。
“一次性消耗品而已,再好用也不能以為助臂。”淩佟擺擺手,“狡猾的伊思.胡德把製造聖徒的裝置毀掉了,又誘惑我們把亞力.斯賓殺掉了,聖徒絕響,即便是全部都在,也沒有太大價值。”
“可是北京還有一個浮屠第四師……”
“楚飛,鄧慧麟還有你的聖徒,我們在中堅戰力上依舊是壓倒性的。”
“可是優勢一下子變小了,而且楚飛可信,鄧慧麟的立場卻堪憂啊。”麥迪還在竭力說服。
“其實鄧慧麟比楚飛可信。”淩佟笑起來,“鄧慧麟誅殺同僚,毀滅襄陽,已經無路可退了,這是他為自己製造的死局。而楚飛,我們只不過因為他是青衛才信任他,他也不過因為是青衛才幫助我們。”
“青衛不是一體的嗎?”
“那法諾爾和託侖呢?”淩佟譏誚地看著麥迪,“曾幾何時你也是聖光騎士團的領袖之一啊。”
麥迪一下子變得面紅耳赤。
“信仰最不可信。”淩佟搖了搖頭,“攻下北京後,我會以鄧慧麟師為骨重建浮屠,到時候你為主,他為輔。那時候法諾爾也該隱退了,新的浮屠才是戰勝託侖的根本。”
麥迪大喜過望,但一想到這一戰,他要和未來的搭檔平分榮耀,不免又有些不甘:“大人,聖徒您真的不重新考慮?”
“別想他們了。高加索和非洲需要援軍,香格裡拉需要援軍,胡洱在朝鮮半島被樓履冰壓製得苦不堪言,到處都要援軍,你覺得是隻有三年壽命的聖徒好?還是隨時有可能倒進其他青衛懷裡的浮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