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是整個會議室的應答。
法諾爾終於鬆了口氣:“這一戰我會協同第二集 團軍全體,聖徒2000彈壓毛利,第六集團軍留守格林尼治作進兵狀,剩餘部隊劃歸總指揮部,華夏分部受總指揮部節制,全力配合戰爭程序。淩佟,你依舊是全球人類同盟總指揮,泰山壓頂,打好這一仗。”
“是。”淩佟瞥了託倫一眼,卻發現託倫臉上毫無表情。
這個蠢貨什麼時候這麼有城府了?
……
花園一角,伊思也在和胡洱說著同樣的話,法諾爾的戰術安排被他預估出九成,或許細節有些不一致,譬如李大江的位置,又譬如對聖徒的安排,但大致上的排布沒有任何漏洞,依照這個方案,華夏沒有翻盤的機會。<101nove.時代的戰爭早就不是一兩個名將就可以改寫勝負的戰爭了,甚至名將這個東西都已經是遙遠的傳說。
廣闊的沙漠不適合大規模行軍,磁軌網路不能夠大規模截斷,如夜空星辰般的綠島就這麼多,所謂戰略縱深,哪怕是廣闊的華夏聯盟也沒有這種東西。
而三階能力者如核武器一般在軍陣前飛來飛去,又把好好一場戰爭分割成完全獨立的兩塊,頂端武力和常規武力之間沒有流轉,只有各自為戰,華夏和毛利是特殊的,這個特殊也不過是在頂端和常規之間又多了一層屬於二階能力者和武者的戰場,聖徒計劃的成功彌補了這個缺陷。
三線戰場華夏在軍力對比上都了無勝機,正如法諾爾說的,泰山壓頂,自然是一錘定音。
胡洱已經有些喜歡上和伊思鬥智了,美景在畔,智珠在握,青年人的護衛異常忙碌,看著麵包撒完了,就有人搬來矮幾,奉上香茶,還擺了幾件水果糕餅,雖然沒人會去吃,但看看還是賞心悅目。
“茶是滌煩子,正適合我們這些憂思的人。胡洱先生,請。”格林尼治貴族都泡得一手好差,金紅色的茶湯在瓷杯中蕩漾不休,用銀器乘裝的牛奶和砂糖也純淨可人。
胡洱不客氣地倒上半罐子奶,糖卻一點沒放:“我可沒什麼好憂思的。按了胡德先生的構想,戰功都是我家大人的,這麼一來還有什麼好憂慮的?嫌自己勝之不武嗎?”
“原來淩佟閣下只打算做一個名義上的總統。”伊思只喝清茶,米羅在他家制造出滅門慘案後他就變得受不了奶香和甜膩,只有稍顯苦澀的清茶可以讓他靜心,“如此的話根本不需要等戰後,全球人類議會的議長也是一樣的,我家大人在香格裡拉那些貴人那裡還算說得上話,提前進行議會選舉不是什麼難事。”
“還有別的辦法嗎?”胡洱啜飲一口香茶,蒸汽微繚,飄蕩著遮蓋他的臉,讓人看不真切,“就像你說的,聖杯脫離不了藥物控制,聖徒的指揮權法諾爾大人也不會放出來,僅憑我家大人和託倫.道格拉斯閣下,連大江先生一擊都接不了,還是安分守己點好。”
“怎麼會呢?法諾爾大人是信徒,還是最虔誠的狂信徒。這樣的人和聖人君子也差不了多少,註定是可欺的。”伊思吹了吹自己的茶杯,“塵埃落定之後我們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同樣的,華夏和毛利存在一日,他連看也不會看我們一眼。”
“難道你有些什麼想法?”
“不是我,是我們,也包括您和淩佟閣下。”喝了口水,伊思笑意盈盈地看著胡洱,不知道為什麼,胡洱想起那天在出雲的反光,無遮無攔的惡意,讓人膽寒。
“你應該知道我的許可權。”胡洱的聲音變得軟弱起來。
“當然,只要您把話帶到,至於怎麼決定,是人主的事情,誰都不好越俎代庖。”伊思似乎是不怕燙的,那剛燒開的水,他只是吹了幾下,喝得卻很大口。
“那我洗耳恭聽。”
“三件事情。”伊思從盤子裡撿出三塊餅幹,把其中一塊放到胡洱的盤子裡,“第一,各出一員大將,攜兵千餘,轉移研究所,獲得藥物的製作裝置和聖徒。”
“研究所可是在伊甸。”胡洱冷冷地說。
“伊甸這麼大,研究所地處荒僻,只要沒有訊息傳出去,偉大的亞瑟.法諾爾發現不了。”伊思毫不在意。
“第二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