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打算在出雲和我們打一場?不應該啊。”臭小子嘀嘀咕咕,百思不得其解。
……
法諾爾確實在軌道上,不過不是在工事附近,而是將近1000公裡之外,差不多距離旗魚號1個小時的車程。
海上的夜晚很黑,雲層幾乎把月光完全遮住,不過已經快要5點了,太陽很快就要升起來了。
“真想不明白你要幹什麼。”李大江站在法諾爾身後,再遠一點還有盤著腿閉目養神的起源叛將肖恩格魯和在華沙一戰中失蹤的高加索巨龍卡拉切夫。
“沒想到你還在對拆除軌道的建議耿耿於懷。”法諾爾擺弄著一個黑盒子,上面的紅燈閃爍,燈下是計時屏,時間從紅燈亮起的一刻開始跳動,現在是第25秒。
“你應該知道那是最好的辦法。”
“毛利的技術源於方舟,但最近10年六老頭當道,學生早就超過了師傅。”法諾爾抬手一拋,計時器落在肖恩懷裡,“用極光號的反應速度來計算3年前才服役的旗魚是不合適的,如果他們及時剎車退回出雲可就難辦了。”
“難道這裡就有更好的辦法?”李大江嗤之以鼻,戰爭沒有必然成功之說,這個規則作為老兵的李大江深信不疑。
“選擇這裡只是因為他們在淩晨3點出發,這個位置恰好可以看到日出。”法諾爾回身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格魯,45分鐘後帶著你的人偶下海,充滿輻射的水,這裡是你的主場。”
“是,大人。”肖恩沉聲回應。3年了,安德烈託爾斯泰,你還記得那個不屑去殺的鯊魚嗎?
看到李大江還是板著臉,法諾爾突然想到了什麼,放肆地大笑起來。
“旗魚號迎著日出從你腳底下開過去的事這麼好笑嗎?”
“和那無關,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你從來沒見過我的能力。”法諾爾止住笑,這似乎是他20年來笑的最酣暢的一次,整個身心都回蕩在突如其來的愉悅裡。
“光線?偽裝?錯覺?”
“不是,是完整版的能力,我的規則。”
“你能動用規則了?”
“是啊,沒必要再遵守什麼戒律了,因為偉大意志在冥冥之中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可以看穿命運的人已經不存在了。”法諾爾攤開手,光線在手心凝聚,彙整合一本書,正是天黑時被他丟進海裡的《戰爭論》。
伸手捏住書脊,法諾爾把它交到李大江手裡:“有空就看看書,有些想不通的事情,書會告訴你。”
感受著書本的重量,李大江只覺得不可思議:“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