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女人總是搞不清狀況,還是昏過去好。”胡佩看著躺在冷庫裡的自己,無比留戀。冷庫的門根本沒有關,她要進行的,是人生最後一個騙局。
“你想救她就應該把那道門關上。”
“我也想,但實在沒力氣收拾這個倉庫,粗劣的隱藏容易激怒你,那樣就不好了。”胡佩淺笑。
“也是。”李大江看著這一地狼藉,“那就站起來吧,像個戰士迎接死亡。”
“能放過她嗎?”胡佩掙紮著站起來,看起來就像一個完全失去戰鬥能力的重傷員。
“你把她藏起來了,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李大江一步步走進,金紅的熔岩順著手臂流淌下來,結成一把劍。
“是嗎,那就多謝了。”胡佩灑然一笑,輕輕關上冷庫的門,似乎是怕吵醒了睡在裡面的人。
噗!熔岩長劍從背後刺入,穿透心髒,高溫激發,胡佩全身血液瞬間凝固,一點都沒有流出來。
“不用謝,我也很喜歡這個伶俐的女孩,希望擺脫使命的束縛後,她可以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活下去。”
抽劍,轉身,李大江撞破哨所的頂,躥上天空,淩佟求救了,為了完成任務,他必須去救。
……
研究所9層,數不清的綠瑩瑩刀劍在廣闊空間裡往複穿梭,沒有明確的目標,只是切割一切碰觸到的物體,無論是牆壁,厚實的玻璃還是那些實驗儀器。
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秦鈺一直都嫌這裡的穹頂太高,空間太大,即使進行過內部隔層還是顯得過於空曠,但現在,她巴不得這裡再高一點,再大一點,因為這一整層已經快被白痴小子切碎了。
她的大喊制止了墨離韻的自裁傾向,但怎麼也沒想到,這種傾向從自裁直接跳到了自我毀滅,還是拉著這一整層一起毀滅。
和她所見略同的還有淩佟,蜷縮在厚厚藤繭裡的淩佟苦不堪言,他不擅長防禦,這從身上最堅固的作物,他的武裝血藤被二階的陳杜澤臨死一擊斬斷就可以看出來。墨離韻用這種方式發動攻擊正好掐住了他的命門,他只能龜縮,不斷激發能力催生藤蔓,這場戰鬥已經演變成能量總數的較量,誰先告竭,誰就敗亡。
拼吧!我晉入三階5年,就算之前略微消耗了一些,難道還比不過你一個剛晉入三階不足1個月的小子!淩佟單手撐地,一支一支的木藤在金屬地面紮根,生長起來附在木繭上,再被能量構成的刀劍削斷,劈開,尤其是那兩把鷹擊,對上這些木質的作物堪稱摧枯拉朽。
咔啦!又一道裂痕出現在玻璃內壁,研究所的玻璃外牆有裡外兩層,但外層承擔著樓蘭海磅礴的水壓,根本經不住毀傷,內層一掉,9層也就完了,到時候一塊兒玩完的還有在10層避難的所有老幼。
“白痴小子!再不清醒點你就害死小秋了!”秦鈺急的大喊。
嘭!某一把飛翔的利劍爆開,化作亂流,墨離韻顫抖了一下,瞳孔一點一點地恢複神采。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刀劍炸開,空中只剩下兩把鷹擊,飛回到墨離韻身邊。
“你們去保護小秋,我……幫陳叔報完仇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