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蘭告辭,小樓裡只剩下墨離韻和墨秋兩個人。門外的風鈴叮當叮當地響著,那是陳杜澤做的千紙鶴,末端繫著鈴鐺,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紙鶴一直都跟新的一樣。
“小韻,你們有事情瞞著我吧?”小丫頭又不笨,剛才臭小子是支開她,這點她早看出來了。
臭小子苦笑一聲:“也不是要瞞著你,只是不想柯蘭難做。”
“機關的事?”
“現在是我們自己的事了。”墨離韻點頭,“我們去把老爺子接過來吧?”
“祖爺爺嗎?”日思夜想地,小丫頭也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
“嗯,伊甸有危險,老爺子和林姨兩個人在那裡,我有點擔心。”臭小子直言不諱,他和墨秋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秘密。
“那就叫上陳叔。”小丫頭想了想,說了這麼一個墨離韻根本沒想過的提議,陳杜澤陪著他們來到毛利,但因為隱瞞蘇定琛去世的訊息,兩個少年這1年多。都沒和他說過什麼話,“小韻,其實爸爸的事情不怪陳叔。”
“嗯,我知道。”經過瑪雅的事,墨離韻成熟了很多,對陳杜澤的怨氣早放下了。
“你知道嗎?其實這麼長時間,陳叔每3天就來換一次風鈴,只是從來不讓我們知道。”小丫頭靠在墨離韻肩上,看著門外的風鈴,“是我們不懂事。”
“明天我去告訴他。”墨離韻撓亂墨秋的頭發,“給他提上兩瓶酒,再不行就跪在地上道歉。”
因為也不是什麼爭分奪秒的事情,起行時間被定在15天後,墨秋有一個實驗模型正在關鍵階段,一些計算只有她能做,鷹擊也需要檢修,況且墨離韻還需要去找李慕白,發揮出三階真正的實力。
第二天,臭小子起床的時候,墨秋早就去實驗室了,飯桌上有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從中心露出來的淡黃色塊狀神秘物質來看,大概是一個至兩個煎蛋,臭小子嘴角抽抽,一口幹掉邊上那杯鮮奶,決定減肥。
陳杜澤如今住在回歸學院,李慕白一般也能在那裡找到,檢修鷹擊倒是需要去c33,不過那裡不用他自己去,昨天一下車,鷹擊的專案組就把墨離韻的武裝帶走了,等著送回來就好。
上車下車,臭小子故地重遊,畢業以後第一次回到學院,倒不是他對這個住了好些個月的地方沒感情,只是一想起小教授,墨離韻就覺得肌肉緊張。
展開蟬翼,墨離韻用一種優哉遊哉的速度在學院的上空飛翔,他現在倒是熟悉了蟬翼的塑形,比起粗放的光翼,蟬翼形態在速度上也許慢些,但靈活度卻比沒有塑形的光翼強太多了。
忘了提酒了,要不要去小教授那裡順上幾瓶?臭小子不懷好意,小教授那個辦公室的巨大書架,其實是他酒窖的大門,這是凱特告訴德爾,德爾告訴他的。
近墨者黑,和那幫飛賊相處了幾天,臭小子的三觀已經有了些許扭曲的跡象。
進到廣場,墨離韻居然發現不少熟人,赤圖他們小組穿著筆挺的伯加索斯軍禮服,列在一個幾百人的方形佇列裡,茉兒、蘇勒和柯蘭也在,他們站在佇列的邊上,像看熱鬧的群眾,還有小教授、李慕白、張艾嘉夫婦站在佇列正面,簡直群星閃耀。
墨離韻大模大樣地飛著,很快引起佇列的注意,所有人都抬頭看他,然後他看到小教授跳出來訓話,整個佇列沸騰了,以班為單位,佇列散開成幾十坨,居然每一坨都有用弓的人。
咻咻咻!密密麻麻的箭向臭小子射過來,武者力大無窮,制式的金屬弓拉力不凡,射個上百米輕輕鬆鬆,臭小子手忙腳亂,關鍵是還不知道為什麼。